林清婉正欲屈膝,赵琮已至身前,手掌拖住她小臂,气焰森冷,“今晚到床上睡!”

林清婉张嘴,却又听他吩咐,“让管事门晚两日再过来。”

暮雪和秋红领命退下。

“太子,我没事,一点···”林清婉想解释。

赵琮不听,“非要事事都跟毒发时那么严重才叫有事?”

林清婉愣在当场。

看他满脸不高兴,眸光更像是染了层霜雪似的冰冷。

他腿长脚快,将门窗关了个严实,拉着林清婉坐到床上,命令她,“休息。”

林清婉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强势,有点不知所措,尤其床上都是太子的被褥和味道···她看了眼自己的榻。

“你想都别想。”赵琮看穿她的意图,直接叫进来几个内侍把榻搬走了。

林清婉着急,“等等,我的···”

赵琮冷声催促,“快点搬出去!”

林清婉一脸无辜看着他,“我的被褥···”

“床上有的是。”赵琮拉过自己的被子裹在她身上,“好好歇着。”

林清婉瞧他脸色阴沉,心里却淌过一阵暖流,灼灼看着他。

赵琮的冰冷威严被她看得要化了,忽觉视线无处可安放,便故作严肃,“看什么?”

林清婉:“这也是要给别人看吗?”

赵琮愣了一瞬才明白她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紧张她生病是为了让别人相信他们情深似海。

他心口微沉,捏了捏拳,口吻装得随意,“嗯。那张榻不能再放了。”

林清婉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所以今天开始她要和太子睡一张床?

“哦。”

赵琮心头一紧,她没反对!

朱安火急火燎跑过来,一进门就说到重点,“婉夫人睡床?”

赵琮瞪他一眼。

朱安缩了缩脖子,“听说夫人着凉了?微臣把把脉。”

“有劳朱太医。”林清婉客气道。

赵琮冷不丁说了句,“他分内职责,有什么劳不劳的。”

朱安心道,你还不是把人照顾病了,冲我发什么邪火。

因为被太子凉飕飕盯着,朱安唇角一直压得很平,看病、问诊、写方子,从头到尾规规矩矩每一句废话。

方子写好后,连退礼都来不及行就被赵琮赶出去了。

“嘶···哎···我说···”

“算了。”

朱安拍了拍衣裳,欲言又止。

主屋。

林清婉比朱安还更惊讶,本以为赵琮这就要去朝上,没想到他一屁股坐在案几前。

仓盈带着内侍进进出出好几趟,一摞一摞地往进抱折子。

林清婉咽了咽,该不是今日都不走了吧?

没错,她猜对了。

赵琮没上早朝,满朝文武都知道婉夫人着凉生病了···

暮雪端着汤药进来,赵琮放下手中朱笔,“给孤。”

暮雪还没多走一步,手中药碗已经不见了。

她想看看林清婉,但人被太子宽阔的身躯挡了个结实,只能退出来。

秋红安慰,“太子亲自照顾,你还担心什么。”

暮雪在秋红耳边,“太子是不是想和夫人假戏真做啊?”

秋红轻咳一声,纠正她,“本来就是真的,何来假戏真做。”

暮雪抿唇失笑。

若夫人真能接受太子,事情就圆满了。

屋里。

林清婉一上午没敢闭眼,见赵琮要亲自喂药,她蹭得坐直,“我自己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