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见林清婉面上无甚表情,继续说道,“不过太子多年不亲近女色,苏侧妃是唯一有名分的,东宫上下都把她当女主人尊敬。”

林清婉手指抵着下唇,思虑片刻,“那确实是得天独厚。”

“不过上次看她送鸟这手段···”她眼里有些嫌弃,“有点差劲。”

秋红险些没笑出来,“苏侧妃长得倒是可以,就是总以为太子对她不一样,所以时常做些惹太子生气的事。”

林清婉想到这两次赵琮过来也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由衷道,“太子不高兴还需要惹?”

*

东宫。

赵琮处理完政务想到枫儿,一问才知他已经去了国子监。

赵琮愣了一下,“他自己去的?”

仓盈满眼喜色,“小殿下今日没赖床,用过早饭就去了。”

赵琮不太适应,“先生今日教什么?”

仓盈一一说给他听,“与往日没有不同。”

正是如此,赵琮才觉不太对劲。

上午,他又让沈序去国子监走了一趟,确定没有来新学子,先生也没有带好看的侍女,一切都和往常一模一样。

赵琮啧了一声,嘿,奇了怪了。

下午放学,赵琮在偏殿备了枫儿喜欢的吃食,他一进门就丢下书本扑进赵琮怀里,“爹爹!”

赵琮心头一软,“听说你今日乖得不得了,先生都夸你了。”

枫儿像只小狗似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使劲儿嗅他身上的味道。

赵琮被他头发弄得脖颈痒痒,“做什么呢?”

“闻闻爹爹。”

赵琮不解,“何时又有了这么个怪癖。”

枫儿没说话,闻他外衫还不够,两只小手又去解他衣带。

上次这么冒犯他的人还是林清婉!

“胡闹!”赵琮把身上捣乱的小手抓住,“快用饭。”

枫儿脸色平淡,甚至有些小失望,“哦,爹爹今天不香。”

赵琮:“···”

他又不是饭菜,什么香不香的。

赵琮看他吃饭没有平时香,也不哭闹,跟阴天似的,叫人觉得压抑。

从偏殿出来,赵琮问仓盈,“你说一个小孩子闻你身上的味道是什么毛病?”

仓盈:“奴才只知道小孩子想吃奶就会爬到母亲身上闻奶香味。”

赵琮脸色一僵,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胸脯,冷道,“胡说八道!”

仓盈打了个哆嗦,“奴才该死。”

他没看见枫儿闻赵琮的样子,因而也不知太子为何动气。

赵琮回去后便没心思看折子了,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胸膛,啧,他也没奶给儿子喝。

不是,这么大的孩子了吃什么奶!

要不让人送些牛乳过去?

于是枫儿临睡前喜提一碗冒热气的牛乳。

幽兰殿。

“牛乳?”苏韵翻了个白眼,“整日就知道折腾太子,好端端喝什么牛乳,也不怕撑着睡不着。”

翠儿知她心里不痛快,安慰道,“一个孩子罢了,侧妃别动气。”

“又不是太子亲生的,也不知太子怎就那么喜欢他。”

“宁愿陪一个孩子,都不肯多看看我。”

苏韵在赵琮身边待了五年之久,名分地位都有了,可夜夜觉得凄凉,有时睡都睡不着。

她是个年轻的女子,她希望被爱,被太子爱。

哪怕没有爱,尽一尽侍奉之责也是好的。

翠儿不知怎么安抚她,便转移话题,“侧妃,城东小院确实住着人,只是那丫头是个面生的。”

苏韵心口一紧,她最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