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婉差点死在床上,身下的血让她心神剧颤,事后更是下不来床。

夏言紧张道,“小姐,外头、好多人都知道了。”

江燕婉还笑得出来,“知道了才好,知道了王爷就不能抵赖。贵妾也好,贱妾也罢,只要能入敬王府,何愁来日。”

夏言垂眸,“可是胡家要退亲,夫人、正往这边儿来呢。”

江燕婉道,“算他有自知之明,胡家哪儿有胆子跟王爷抢人。”

“母亲来也好,正好王爷在,事情定下来就好了。”

夏言看她胸有成竹不忍再说什么,可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王爷约的是林清婉,却始终没见她的人影。好端端的,胡家二郎又怎么会出现在京城,还偏偏撞见了小姐和王爷的事!

“奴婢先伺候您穿衣。”

夏言见江燕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又害怕又心疼。

江燕婉忍着不适和酸痛坐起身,才穿好衣裳,就听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是近卫长风。

他满身杀气,剑指江燕婉眉心,“你给王爷下药?”

江燕婉打了个寒战,但旋即想到自己和王爷生米煮成熟饭,马上就也是长风的主子了,强自镇定心神,端起架子来,“放肆!”

“我现在是王爷的女人,你胆敢这样与我说话?”

长风手臂一抖,剑气直接劈裂江燕婉身侧的屏风,“王爷吐血了。”

江燕婉心脏一紧,当下连呼吸都停滞了。

一点点情药,而且王爷在她身上那样驰骋,早该过了劲儿,怎么会吐血!

林氏刚到茶楼外头,就见羽林卫把茶楼前后围了。

原本江燕婉不顾廉耻和敬王在外头私会已经让她怒不可遏,这会儿又听王爷吐了血昏迷不醒,当即就站不住了。

待缓过神来想要见王爷,却被侍卫拦下。

长风冷道,“有什么话让相爷跟陛下说吧。”

林氏膝盖一软,强装镇定,“王爷他···”

话还没说完,几个太医被羽林卫揪着领子带过来,林氏一看还有朱太医就知事情麻烦了。

东街小摊。

摊贩见到林清婉时以为自己在做梦,再见到太子过来,忍不住掐了一把大腿,痛得面目全非。

沈序给了他一锭银子,“出去溜达溜达再回来。”

摊贩愣着不动,沈序只好把人推出去。

赵琮坐在摊贩平常的位置,对面是林清婉。

她一个个仔细观赏着货架上的小玩意儿,还是看竹蜻蜓最顺眼。

赵琮道,“听说江振麟跟摊贩学了好久才编出个竹蜻蜓。”

林清婉脸上没什么表情,“和我当初想给他的那个一模一样。”

是用了心的。

可惜太晚了。

赵琮从旁边筐子里拿过几根竹条,“这个很难吗?”

林清婉一双眼像被山泉水洗过般的澄澈,“太子想学?”

赵琮很认真摆弄竹条,“你愿不愿意教?”

林清婉怔了一下,身上熟悉的痛感慢慢减弱,唇角不自觉浮起些笑,“我只编过一次,算不上熟练。”

赵琮淡淡道,“孤从小学什么都快。”

“这个应该不难。”

林清婉探身过去,将他手里的竹条调换了下位置,“这个地方一定要压紧,起形不好,编出来的就不好看。”

赵琮调整了两次,“这样吗?”

林清婉看不真,起身走到他旁边,“对。”

赵琮默不作声往边儿上挪了挪,身侧腾出个刚好够她的位置,他也不说你坐,只是拿着竹条给她看,“这根从上头还是下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