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忧心道,“娘娘,粥一施完,太子就会发现她不在,到时恐怕麻烦。”
宁贵妃嗤笑,“太子岂敢进本宫的屋子。”
皇后斗不过她,她的儿子也不会赢。
“他爱去哪儿找去哪儿找,关本宫什么事。”
长风又道,“娘娘,瘟疫的方子,她不肯写。”
宁贵妃丹凤眼一挑,贵气中透着冰冷肃杀,“先看她的药能不能帮到王爷,只要她配出来,太医依样画葫芦就行。到时有的是手段让她写出来。”
长风松了口气,王爷若有娘娘三分狠戾,早成事了。
岂会总栽在女人手里。
林清婉故意拖延时间,一张方子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宁贵妃实在等不下去,“本宫最多再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别再耍小心思。”
林清婉一脸无辜,“事关王爷性命,我不得不谨慎些。”
宁贵妃艳红的唇角微微勾起些弧度,“不怕。会有人先替王爷试喝。”
林清婉心脏跌入深渊。
半个时辰后,长风端了药进来,“娘娘,没问题。”
宁贵妃眸光一亮,“扶琰儿起来,本宫亲自喂给他。”
林清婉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堵着,乖乖坐在窗前看宁贵妃给敬王喂药,先吹凉一些,再自己尝一口,确定不烫了才喂过去。
就连这般心狠手辣的贵妃在儿子面前都满是母性光辉,可想而知敬王自小被皇帝和贵妃宠着长大该有多幸福。
再看太子赵琮···
光是想起他都觉得孤单。
一心为百姓修沟渠,还得提前把枫儿安顿好,他在深宫如履薄冰,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敬王喝完药,接下来又是漫长的等待,天色渐渐暗下来,外头声音渐弱,粥也施完了。
林清婉知道,太子一定会找过来的。
“咳咳。”
赵琰醒了。
“琰儿,你觉得怎么样?”宁贵妃满脸担心,口吻却非常温柔。
赵琰揉了揉眉心,“好、头疼。”
但他眼睛不红了。
宁贵妃回头,凌厉目光瞪着林清婉,“为什么会头疼?”
林清婉:“王爷的疾都被积在头上,喝一次药哪里能好。而且他的身体习惯了用毒压制毒,突然喝下散毒的药多少会不适应。”
“那你再写个方子,让他别疼了。”
林清婉无奈,“拔毒没有轻松的,要想以后能清醒,这点痛忍忍吧。”
宁贵妃咬牙。
“母妃,你不要伤她。”赵琰拽了拽她的袖子,“上次也是她救的我。”
“要不是她,我活不到今日。”
宁贵妃眼眶一红,“别瞎想,你会好起来的。”
赵琰皱眉,实在难受得不想说话。
此时,太子的人来叩门。
宁贵妃让人捂了林清婉的嘴关进内室,自己出去。
沈序侧身,赵琮走上来对宁贵妃行礼,凌厉视线直逼她眉心,“下午,贵妃娘娘的人冒充孤的侍卫带走林清婉,现在请娘娘把人还回来。”
宁贵妃哂笑,“太子张嘴就胡说八道,本宫听不懂。”
赵琮没有耐心,一个时辰前他就得到了消息,但碍于前头事忙脱不开身,只让沈序搜了一圈。
“正好孤也没兴趣和娘娘多说。”他抬手一指,“沈序,搜!”
宁贵妃笑容一僵,“你敢!”
赵琮脸色像冰冻了千万年,“搜!”
宁贵妃肉眼可见的慌了,“长风,给本宫拦下!”
“太子,你敢冒犯本宫,陛下不会轻饶你!”
赵琮眼角勾着残忍的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