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是被传染过的,虽说已经治愈,可陛下和贵妃娘娘再三交代他们,千万不能让敬王有事。

“王爷三思!”长风眉心紧锁,“别让陛下和娘娘担心。”

赵琰根本听不进去,他被迫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天,喝了无数苦药,扎了无数银针,唯一支撑他清醒的就是林清婉。

这个时候告诉他赵琮和她待在一块儿,还有什么好三思的!

“滚开!”

他暴喝一声,用力推开长风。

手指刚碰到营帐帘子,赵琮低沉的声音在里头响起,“七弟闹够了没有?”

“她还在睡。”

他压着声,语气里满是不爽,“别吵到人。”

赵琰太阳穴青筋突跳,死一般沉寂了几秒钟后,“你怎么敢动她,你怎么敢!”

赵琮冷道,“看来七弟的身子还没好。”

“沈序,请敬王回去歇息。”

“本王没病!”

“本王要林清婉!”

*

林清婉自太子恢复后就觉多,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床太舒服,反正一躺上去少说也能睡几个时辰。

她听着一阵吵嚷,揉了揉惺忪睡眼。

身前光晕很快被赵琮宽阔的身躯遮挡,“吵醒你了?”

林清婉懒懒道,“谁在外头?”

“赵琰要见你。”

林清婉瞬间清醒。

赵琮似笑非笑,“孤让沈序带他去看太医,又犯病了。”

林清婉松了口气,然后指着脑袋,“敬王是这儿的毛病吗?”

赵琮冷道,“哼。不过是宁贵妃给他开脱罪责的说辞。”

“他怎么会过来?”

“自然是沟渠快要修好,疫病也得到控制,马上就该论功行赏了。”

林清婉恍然,“皇上怎么能这么偏心。”

赵琮瞧她一脸不忿,明明吃亏的是自己,她着急什么。

他嘴角一弯,“皇上也是人,是人怎么不会偏心。”

“江肃夫妇不也偏心养大的,不疼你这个亲生的。”

林清婉不轻不重笑了下,“那是之前,现在他们后悔了。想疼我,我都不稀罕。”

赵琮眼帘一抬,她还得意上了?

但他也没扫兴,“那真是恭喜你了。”

林清婉穿鞋下床,皮笑肉不笑,“谢谢。”

自从脱裤子的事情发生后,两人之间的客气就少了很多,林清婉也发现太子没有平日看上去那么闷。

或许,他陪枫儿玩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他自己。

赵琮发现她脸色比之前白,目光一时没挪开,“晚上想吃什么?”

“明儿、就能出营帐了。”

林清婉抬眸并没在他脸上发现异样,但这语气听起来···是她的错觉吗?

好像有些舍不得。

“我不挑,什么都可以。”她答道。

反正也不觉得饿。

赵琮看她心不在焉,目光总不由自主寻过去,起初他还能安慰自己是因为营帐就这么大,抬头低头都能见着。

后来他觉得不是这样。

因为即便闭着眼睛,听着她细碎的动静,也能想象出她脸上有什么表情。

在边关打仗时,时常和士兵同处狭窄之地,但他不会情不自禁去想身边的人。

还有这两次做梦惊醒···

梦到她解自己衣裳、又脱他裤子。

以至某次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看自己下半身,松了口气后才想起林清婉还在。

她脸上明明写着:太子是尿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