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发作的只有两人,但不代表其他人没事,蛰伏期少说也有两到三日。
朱太医不让赵琮进去。
“这玩意儿搁我们那个时代都要隔离,这里环境设施都很差。”
朱太医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我得抽点儿他们的血拿去化验。先前带过来的免疫没什么效果,得再想办法。”
“先按其他太医的避疫法子来。”
赵琮听他这么一说,心凉了半截。
“朱安,必须找到解决瘟疫的办法。”
朱太医却说,“尽量吧。说实话,这东西也看天意。”
“要不您建议陛下祭天祈祷?吃斋念佛试试看?”
赵琮冷笑,“疫病出现,人心惶惶,君王不如大夫。你要是治不好,孤就把你斩首示众。”
朱太医:···
第二日,情况比赵琮预想的更严重。
跟随他一起挖通沟渠的几十个羽林卫都起了红疹,然后就是发热,得随时有人在跟前看着,否则一不留神就会脱水而亡。
朝宁街的百姓总共两百余人,已有七十多个被隔离,太医忙得脚不沾地。
工部的人惶惶不安,“太子,这、这还能修吗?”
赵琮坚定不移,“修!”
“你们不想干,就去前头帮着太医煮药看护病人,孤有的是人。”
“太子开恩,我们修、修。”
就是死在搬砖砌墙的路上,也不能沾染那些病人,否则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虽有太子亲自坐镇,皇帝也派了亲信过来辅助,但修沟渠的速度还是很慢,每日都有人被带去隔离区,光是看着就害怕。
好在目前还没一人因疫病死去。
第五日又下了场雨,一日一夜,潮湿后的闷热简直是疫病滋生的温床。
“太子,又发现十几个,都是昨晚发作的!”
“有几个已经烧得不省人事。”
赵琮揉了揉眉心,“朱太医有结果了吗?”
仓盈摇头,“还、没。”
赵琮手负身后长长舒了口气,满身疲惫。
就在此时,他突然咳了两声。
仓盈全身都绷紧了,“太子爷!”
“没事。”赵琮压下喉咙不适,“撑伞。”
“孤去街上看看。”
仓盈不敢冒险,当即劝道,“沈侍卫派人日夜巡逻着,沟渠那儿也有您的人盯着。这个时候,您更要保重自己。”
赵琮没忍住,又闷咳了一声,“这两日喝的茶水少而已。”
“待会儿跟朱太医要点润嗓子的就行了。”
仓盈拦不住,只能勉强劝他罩个披风再出去。
赵琮走了没一段路就觉湿热难捱把披风解了丢还给仓盈,穿着个单衫巡视沟渠进度。
因下头连到城外一间庙,沈序又派人和庙里的师傅沟通,安排撤出去又花了一下午时间。
一切弄妥,又飘起零碎小雨,还起了风。
赵琮在里头闷了一身汗,吹着风还觉舒爽。
“我的太子爷,您快把披风罩上。”仓盈踮着脚都够不到他肩膀,追了一路也没帮他披上,还累得气喘吁吁。
他揪心了一晚上,好在赵琮夜里没再咳嗽。
仓盈这几日也累够呛,神经一松,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平日有个动静他就醒了,今儿却是沈序摇了半天才把他叫醒。
沈序一脸紧张,“仓公公,这节骨眼儿你可别整我。”
仓盈扶正帽子,还有些睡眼惺忪,“沈侍卫见笑,也不知怎么就睡得沉了。”
沈序拍拍他肩膀,“这几日大伙儿都累,太子身边全靠您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