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盈腿脚快,枫儿见着喜欢的糕点没忍住,“我就吃一块。”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

仓盈在赵琮耳边低语,“太子爷,江明庭带着几个人在西南雅间,还是说外头那块儿地,好像是王爷下了最后通牒,高公子让他们这两日务必把那农户打发了。”

此时,楼下又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仓盈也觉意外,“江少爷?”

赵琮轻笑,“有意思了。”

高朋搭着江振鳞肩膀,二人上楼梯就往西南第二个雅间走,在门前和江明庭碰了个正着。

祖母和母亲在相府吃瘪的事还堵在江明庭心里,此刻见着江振鳞,不发作才怪。

“呦,这不是我的亲亲堂哥,相府大公子吗?怎么今儿出来喝酒,心里不痛快啊?”江明庭嘲讽之意甚浓。

“哦,我想起来了。堂哥明儿就要去静北军给大伙儿做饭了,哈哈哈。”

“您锦衣玉食十几年,认得盐和糖么?”

江振麟眼角一抽,“还轮不到你在这儿幸灾乐祸。倒是你妹妹当了姑子,大过节的你不在家陪祖母和二婶,出来喝酒才是不痛快吧。”

江明庭恨得牙痒痒,“林清婉会有报应的!”

江振麟轻蔑道,“你说话小心点,她现在可是敬王的心尖儿,今儿还被邀去城郊花圃赏花呢。”

话音刚落,旁边的高朋脸色骤变。

江振麟浑然不觉,“就算她不和你计较,敬王可容不下别人说她不好。”

“想想你妹妹那条腿是怎么废的。”

江明庭浑身一颤,满是惊惧不甘。他们不敢恨敬王,只能咬着林清婉不放。高公子说了,女人算什么,只要替王爷办好田地的事,王爷高兴了,玩腻了,把林清婉交给他处置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这个,江明庭咬牙忍下心口火,“哼,走着瞧。”

江振麟要追,被高朋拽住,只能对着江明庭的背影踹空一脚。

进了雅间,他不满道,“你刚刚拉着我干什么,那小子就是欠揍。”

高朋定了定神,“你刚才说清婉小姐被邀去花圃了?”

江振麟这才想起来高朋觊觎林清婉,怪不得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早说了让你死了那份儿心。”

“王爷都没邀我阿姐去过花圃,却带着林清婉去了,这是打我阿姐的脸。”

若是之前他怎么也要咬牙切齿骂半天,今儿却一副无能为力的自嘲。

见高朋还愣在那儿,他直接倒满酒,“陪小爷喝个尽兴,下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喝。”

高朋却抬不起手拿酒杯,脸色惨白,“阿麟,上次我没跟你说完的那个就是关于王爷的花圃。”

“花圃怎么了?你去过?”

高朋脸上的肌肉渐渐收缩起来,“燕归楼有个跑腿儿的去过。还没进去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女子惨叫,不是床上那种叫,是骨肉撕裂那种。”

“还有王爷的笑声···”

“据说还有个又聋又哑的丫头从屋里端出一碗又一碗的血水浇花。”

高朋怔怔看着江振麟,牙齿似乎都在发颤。

江振麟到嘴边的酒喝不下去,皱眉道,“胡说八道什么。”

高朋定定道,“没胡说。你听说王爷在征地要扩大花圃范围吗?附近农户曾经从花圃旁边的土里挖出了女尸,还没腐烂。”

“说是骨头肉缝里一滴血都没了。”

江振麟打了个寒颤,“操!你能不能别说这些吓人的东西。”

高朋咽了咽,紧紧抓住他袖子,“阿麟,你忘了。凡是被王爷带去花圃的人都没回来过,然后、就消失无踪了。”

江振麟从前跟着敬王当然知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