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不知谁赢谁输。”
话虽如此,但江燕婉觉得父亲还是冒险了。
太子只有兵权,不得圣心,先皇后又去世多年,家族没落,怎么看都没有胜算。
该不是父母亲为了安抚自己,故意这么说吧。
下一秒,林氏又给了她定心丸,“此事不急在一时,眼下还不是和敬王撕破脸的时候,一旦你父亲让你接触太子,到时江家便是太子的助力。”
江燕婉有些心动,若真成了,那她不就是皇后了?
可若不成,她也会死得无声无息。
但敬王不一样,很多人都认为他会取代太子,到时林清婉跟着受益,即便不成,有陛下和宁贵妃在,敬王也不会太惨。
哼,拿皇后的名头让她给林清婉让位!
江燕婉心中立刻有了分明。
不等她回应,秦妈在外头道,“夫人,少爷把清婉小姐推得磕破了头,血流了好多。”
“相爷这会儿要动家法了。”
林氏和江燕婉同时止住眼泪,江燕婉着急,“母亲快去劝劝。”
林氏一听和林清婉有关就知道是她嘴不好惹毛了阿麟,气得五脏六腑都不舒服,“又是她!”
“燕婉,你好生养身体,禁足就当是养病了。”
江燕婉非常懂事,“我没事,母亲快去看阿麟。”
见林氏出了门,她适时又哽咽一番,“若清婉还不高兴,母亲就允我去跪祠堂吧。”
林氏皱眉,“相府还轮不到她做主。”
送走林氏,江燕婉淡定擦掉脸上的泪,“夏言,拿些冰块过来给我敷敷眼睛,省得明日肿起来。”
“是。”
夏言过了很久才回来,“相爷训斥了少爷,没动手。”
江燕婉躺在贵妃椅上,夏言用丝帕包了冰块轻轻放在她眼睛上,又道,“明云小姐让人带话回来了。说您只要帮她除掉林清婉,她便是死也不会拖累您。”
“否则···”夏言咽了咽,“她绝不会让您好过。”
江燕婉先前确实担心,但眼下知道了父亲态度便松快了,“告诉她,母亲已经知道是我透露给她的,她若是这个时候供出我,惹母亲不高兴了,可就不能保证她几时出狱了。”
“相府会给她全个体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不信她不想自己弄死林清婉。”
*
第二日,外头的传言就到了林氏耳朵里。
“能说什么,不就是猜测相爷和嫡母关系不好,这些年母亲带着二房住在外头是当初被我欺负走的。”
林氏晚上睡得不好,吃过早饭在窗前闭着眼睛晒太阳。
秦妈脸色复杂,“原本是该议论明云小姐的事,再不济也是说敬王护着清婉小姐的事,可不知怎么他们说起了清婉小姐的身世。”
林氏睁开眼,霜红赶紧用扇子为她挡住前头的光。
“什么身世?”
秦妈道,“那天在尚书府,明云小姐说清婉小姐来历不明,起初说什么的都有,但昨儿突然说清婉小姐才是相府正统,燕婉小姐是···”
赝品两个字,秦妈不敢说。
林氏心头一跳,“去查,究竟是谁带的这个头。”
话音一落,她猛地想到林清婉。
此事暴出去,唯一受益的就是她。
“她的伤怎么样了?”
秦妈道,“相爷昨晚特意过去安抚,今儿早晨出门前又叮嘱了府医,伤口结了痂,不过要退下去怎么也得半月。”
“后日王爷要来接人,怕王爷看见不高兴。”
秦妈见林氏面色越来越沉,又道,“昨儿少爷和清婉小姐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