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想抬了抬手:“想要就过来拿。”
哦。竺乐才发现他中指上套着一枚精致璀璨的钻戒。就它吧。就它也行。弯腰往前够了够,然这张双人床实在够大,Alpha躺在中间,他站在边缘根本够不到钻戒。
“喻想。”他唤。
而Alpha沉默着,把台词本往后翻了一页。
凌晨二时过半,居室很安静,只有浴室滴滴答答的水声。竺乐咬了咬牙,提起浴袍下摆,用膝盖爬上床。
席梦思软得一塌糊涂。膝盖一步一陷,终于挪到喻想身边。
彼时他们距离很近,就像一对寻常情侣那样自然地依偎在床上。竺乐听见愈发急促的两颗心跳,频率逐渐重合。
他忽然恍惚。
前一秒他在台上唱《应该》,唱“应该爱着你紧紧握你的手,应该抱着你从此不让你走”,后一秒他跪在喻想床上,抬起Alpha冰凉骨感的手指尖。
那是枚定制钻戒,与中指指节卡得斗榫合缝。竺乐往外旋了旋,悄悄留意喻想反应。没有反应。他感觉自己像个入室抢劫的强盗,而屋主人无言旁观,十分慷慨且傲慢地,让一方的抢劫,变成一方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