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竺乐向前扑住驾驶座,“我会努力的,喻想老师!”
老天啊,这个喻想,是过去半个月和他搭戏的那个喻想吗。就在这短短一个小时,他们说完了过去十五天的交流量。
还是说真有平行宇宙,他一觉醒来,误入一个他和喻想关系特别特别要好的时空。
喻想拉开置物箱,忽然掏出什么东西抛给他:“饿了先填填肚子。”
“啊。谢谢...”竺乐双手接住。什么蛋白棒,新奇的饼干,长得像脆脆鲨加厚加粗版。咬一口,咔嚓,难吃得他宁愿继续吃包里半块馊了的鲜花饼。
“喻想老师,你觉得有平行时空吗。”
“在说什么。”
“…没什么。”
喻想直接把轿车驶进了别墅群的养车会所,下车把钥匙抛给小厮:“全车清洁…”
“精洗加雾化消毒,懂的。”洗车小哥殷勤问好,顺便对竺乐投去一个暧昧的视线。
竺乐讷讷细数墙上价位表,喻想应该很有钱吧,单单清洗套餐一,就比他怀里的全身家当还贵。
“可是…”可明明车里车外都干净得一尘不染。难道说Alpha想清洁消毒的,根本不是尘埃,而是...
竺乐抬起双手,应该不是他吧。
而喻想在门外注视他,示意跟上:“走。”
看来喻想真的很有钱,家住梧桐区联排小别墅。竺乐忍不住左右张望,双层带院的,月海寸土寸金,住在这里得花多少钱啊。
“喻想老师,你好有钱啊。”捂嘴,他感慨出声了。
“父母朋友闲置的房子,借我来住而已。”
“哦…哦…”这就是国家一级表演艺术家的人脉么。
竺乐紧紧跟住,正要一起进门,喻想伸手拦住他,不知从哪变出一管消毒凝胶:“手洗干净。”
“啊。”竺乐伸出双手,正反正反展示,“喻想老师,你看我不脏的。”
“脏的。”
“不脏的。”
喻想抓住他手腕,用力挤了一团冰冰凉凉的透明凝胶:“脏得令人发指。”
“唔。”竺乐感觉心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任Alpha埋下头,把他稍软的双手、每节手指都放在掌心揉搓。
喻想手掌宽大,却不算厚实,凸起的骨节像山脉起伏,很是显眼。竺乐盯着那些蜿蜒在手背的青色血管,一道又一道,忽然意识到什么,霎地抽出手。
喻想抬眼看他一下,又很不讲理地抓了回来。
冰冰凉凉的凝胶摩得温热。整个梅雨季的温度也在这时涌上脸颊。
真有这么脏吗。
脏得他都羞了。
“你放手,我洗就是了。”
喻想松开他最后一段小指节,淡淡:“弄干净点。”
脸庞涨红的Beta重重应了一声:“嗯。”
他真的努力洗手了,可是刚刚进门,又被喻想送进浴室。喻想的意思是,没洗干净不要出来。流水哗哗,竺乐埋头搓洗,几乎要搓掉自己一层皮:“可恶...我有这么脏么。”
你当然脏了。不脏,阿妈怎么会丢了你。
竺乐一怔,渐渐埋下脸,“…妈。”
清水淌遍他的身体,让莫须有的肮脏与泥泞,都涌进下水口。下水口黑洞洞,像妈妈的眼睛。
女人掰开他的双手,将他整个推进泥巴里。大雨瓢泼,山风呼啸,女人黑色的眼睛狰狞:“滚!滚!!”
他踉踉跄跄爬起来,又伸手去扒,刚刚碰到衣角,女人嘶声哀嚎,混杂着雨水:“你滚啊!”
他太脏了。连妈妈都不要他。
竺乐按住脸,眼泪鼻涕混在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