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向各自的车窗外,其实雨夜外景根本一片漆黑,反正喻想是在看竺乐的倒影。
竺乐忽然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开门按钮。
没有反应,再按一下。
“你要跳车吗。”喻想说。
竺乐抖了一下,立刻不再碰那个按钮了,小声说:“怎么开窗。我感觉有点想吐。”
喻想有时会轻易地被他逗乐,他倾过身去,越过塔塔,右手挥了一下车窗就自动往下降。呼啸的风声,以及夹雨的清冽空气倏地涌进车厢,可是大脑依旧燥烫。是谁温暖鼻息在冷空气中呼成薄雾,打在脸侧,喻想回过神,发现竺乐离他很近。
从电视塔到公司车程不长,走高架最多十一二分钟。他们时间不多。竺乐今夜又画了上镜的妆,他很漂亮,喻想悄然地扣住他的左手,摸到空荡荡的无名指,忽然又想起了不久前的情歌对唱。
他语气冷了:“戒指呢。”
“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