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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塔后门员工通道出口。

录完节目，深夜十点过半，秋雨将停未停，竺乐又是拖到最后一个才出的磨蹭鬼。

两人隐在黑暗里，远远看见Beta背着吉他，埋着头，踩着绿化带的边缘走来，走近。眼看着都快走远了，Alpha还纹丝不动，邹崇山努力暗示：“你看他身上那件冲锋衣这么单薄，肯定冻得不轻。”

“......”喻想沉默半晌，望着竺乐渐行渐远的背影，“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在乎他。”

“？”

喻想双臂抱胸：“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

“多少人前仆后继、想方设法讨好我”

“行吧。”什么时候了还硬装。

邹崇山刚要一掌把他推出去，忽然从另一侧冲过来十几个女孩：“竺乐！”

竺乐被吓一跳，原地蹦了一下：“啊？”

那几个女孩子喊着“竺乐我超喜欢你的歌”就小跑到了Beta面前，把手里大包小包的礼品袋塞给他：“给你的礼物！”

“竺乐你一定要加油啊！”

“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邹崇山看得摇头：“袁源远这么猴急给他搞粉丝生态，有没想过竺乐走的就不是偶像歌手那一套？”

身后Alpha冷笑一声：“我看他乐在其中。”

何止乐在其中，简直受宠若惊。Beta左看看，右看看，两颊在冷风里变得通红：“啊...谢谢...谢谢你们...”

邹崇山说：“听说了吗。他的粉丝名定了，叫昨夜。小昨夜。”

Alpha又冷笑：“无聊。”

小昨夜和竺乐聊得不可开交。

“今晚的《夜色堇青》也超好听！”

“谢谢...”

“竺乐你超棒的！”

“唔...谢谢......”

“可以签个名吗！”

Beta看起来好像快哭了，“啊！谢谢！谢谢你们！”

“这孩子。怎么给签名还道谢。”邹崇山无奈摇头。

女孩们也被逗笑，竺乐愣了愣，也傻子似笑起来。其实竺乐笑起来很可爱，嘴唇微微咧开，贝齿像一道月牙，而脸颊泛着赤潮的颜色，肆意生长泛滥。

现场洋溢着欢快的气息。唯独邹崇山身后，一片死寂。

竺乐很幸福。

竺乐的幸福，和他没关系。

邹崇山闭了闭眼，这样下去不行，不得不来招险棋，忽然喊道：“我靠！喻想！？”

“？”喻想一愣，抬起眼，那群女孩儿直接朝他突来。

“喻想！？真的是喻想诶！不会真的是喻想吧！今天运气也太好了！”

“看来你们粉丝重合度很高。”邹崇山压声道。

竺乐咬了咬唇，手上还拿着无处落下的签字笔，而签字本已经捧到了喻想面前。

他不得不走过来，递出签字笔：“喏。先让喻老师签吧。”

“喻老师”三个字显而易见地让喻想眉头拧了起来。

他接过签字笔，一笔连贯地签下名字，全程直勾勾地看着那个Beta，“竺老师。轮到你了。”

他把那支沾了体温的签字笔笔直递给竺乐。机场一别，他们第一次对上视线。而后者倏地埋下头，小声说了一声“谢谢”，在签字本上，离花体“喻想”最远的角落，一笔一划写下两个正楷：“竺乐。”

倒像给这签字本署名。

顿笔很重，他刚要收笔，喻想忽然抓住他手，整只覆住：“怎么。公司还没帮你设计签名吗。”

转眼，一道行云流水的“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