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1 / 2)

程濯给她打电话,说她骗人,她根本就没有祝他前程似锦,她说的是,她仍有贪心,以后的许许多多年,程濯,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他最后问她,“孟听枝,你还想见我吗?”

电话里静了片刻,似是反应过来他知道了什么,那声音忽然就软了,微带一点颤抖鼻音,先是“嗯”了一声,又补充:

“我想见你。”

程濯:“告诉我,你在哪儿?”

孟听枝抬头看着6号别墅,又看身边那盏特意留下的地灯,微哽着回答:“我在枕春公馆……程濯,我在我们曾经的家。”

他缓住一口气,声音极具安抚力度。

“等我,孟听枝,我一定会来,你不要哭。”

她想答应他,可刚应了一声嗯,垂下脑袋,眼泪就不受控地吧嗒掉落了,她很快速地抹掉,握着手机难受地说:“我等你,程濯……”

“我一直在等你。”

第74章 摘月亮 只想叫月亮为她沉溺

孟听枝在枕春公馆等着, 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想到那封信。

她其实只能记个大概。

碎片化的记忆,印象更深刻的是那天三生有信外下了好大的雨, 上课期间, 店里人少, 老板在卸货码货, 门口风铃来来回回被撞出声响,混在细密的雨水气息里, 清脆潮湿。

她买了印有“三生有信”鸦青色logo的信封,老板收了钱,看她身上的十四中校服, 纳罕地问她:“今天不上学吗?”

“我翘课了。”

她那副留着细软刘海的乖乖女样子,叫老板的嘴巴张得更大,但她没有看,坐到靠窗的座位上,从书包里翻出一支笔。

望着空白信纸,长久地发呆。

不知道怎么跟那个已经在天涯海角的人说我还能见你吗?

明晃晃的车灯,从转弯处乍然出现。

孟听枝的走神终止, 在那道光里慢慢站起来,看着车门打开,那个曾经天涯海角、杳无音讯的人一步步朝她走来。

十月末,入夜降温, 起了风, 他看了一眼旁边灯火黯淡的6号别墅。

“怎么不进去?”

孟听枝指尖虚虚一握,没逻辑地低语,“我怕你不好找我。”

“怎么会。”程濯伸手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手掌落在她颈后, 轻轻地抚,“冷么?”

他明明穿得更单薄,孟听枝侧脸隔一层衬衫布料贴在他的心跳上,干净的体息很好闻,她没管从肩头滑落到手腕的包包,径直伸手环住他的腰。

只想把这个人抱紧。

程濯摸到她颈后的皮肤都是凉的,当她吹冷风吹傻了,手掌又摸到她脸颊,虎口贴在下颌,抬她的脸,自己垂眸看。

“冷吗?要不要先去车上?”

孟听枝摇摇头,保持仰头姿势。

这个角度,叫她眼睛里的东西全部坦露在程濯的视线里,包括刚刚哭过红了的眼角。

程濯拇指指腹移至那里,轻轻地摩挲,望着,一身是话地抿着唇,孟听枝没等来他出声,额头落下一种温热的触感。

仿佛心里的空缺处被填补上什么,极熨帖,她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那人轻抵着她鼻尖,还是沉默。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不似一惯平静。

她只好当先说话的那个,斟酌着用低低的声音问:“你,是不是看到我的信了?我信里唔”

鼻尖那点接触的热,忽的朝下一划,他堵她的声音,换成唇齿相依,吻得又深又重,像是积累了什么情绪,要传递给她。

直到孟听枝手脚虚软,程濯才将这个深吻缓慢结束。

她擦的浅色口红溢出唇沿一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