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他险些怀疑,这是不是什么他不曾见识的高招。

程濯把她抓过来,恶意满满,“你不是也尝了?非问我,我说不好吃,你待会儿会不会又哭给我看?”

孟听枝哪敢坐在他腿上,整个像被施了定身咒,扭捏着想下去,却发现臀下硌着什么。

她动了一下,巴掌大的小脸红透了:“……什么呀?”

程濯说:“你拿出来。”

“我?”

她犹豫了一下,用眼神跟他再确认过,才把手慢慢伸进他裤兜里。

袋口漆黑,两根软糯手指像两只小蜗牛似的,一步一步,顺着他的腿侧沿往深处爬,然后拿出硌她大腿的罪魁祸首。

正棱正角的黑色金属。

“你的打火机都这么好看吗?”

她捧在手心,眼睛灿灿发亮,原本略显寡淡的面相,都因抬头这一瞬的绯红纯真,美得动魄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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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前,雨停风止,后半夜的空气更躁了,路灯树叶通通被黏住一般。

程濯修长指端,在兜里点了两下,点不上烟的时候,他心想什么小姑娘啊,老瞧上人打火机是怎么回事儿。

下次不能这么随便就送了。

乔落被经纪人顺了毛出来,抱着她那只被窃的小行李袋,像搂着一只宠物狗似的,再嚣张跋扈一个小霸王,在程濯面前多少要收敛点气焰。

她问程濯待会儿去哪儿。

程濯用脚底碾灭烟头,还真不知道要去哪儿。

孟听枝被他安排在望府西京,临走前他说了一句“你先睡”。

他这会儿再回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心底有点不愿意。

他时不时能冒出点完美主义,觉得少了情热当头的冲动,回去也是搅了人家小姑娘的清梦。

孤星当头,想想就算了吧。

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店,这会儿只有后半夜的菜。

乔落点了一桌。

程濯筷子都没碰一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寡淡绿茶,凸起的腕骨,线条硬朗,比捏着的白瓷杯更光华惹眼。

人丝毫没有通宵的狼狈。

他天生就有种心无旁骛的气质,冰冷里带一股慵懒,旁人熬夜从场子里出来,疲面赤眼,不人不鬼。

程濯不是。

他从中学和那帮男生通宵打游戏开始,就是越夜越美的品种。

想到几个小时前还是这个稀有品种的诞生日,乔落停下筷子,眯着眼,蔫坏地笑了一下,“跟我说说赵蕴如今天干了什么?没趁这个好日子跟你诉诉衷肠?”

“好日子?”

程濯品了品这词,低笑一声,问题就随笑声散了。

之后看向乔落时目光更加不耐烦,“赶紧吃,吃完了就滚。”

乔落“嗤”一声,预料在他这儿扒不出什么料,不过不妨碍她心情好,拨电话把徐格从睡梦里搞起来盘问。

夏季凌晨五点多,出了饭店。

天际已初见熹光。

程濯手机响了。

手指一划,他接通了直接硬声冷笑。

“睡醒了就想孙子这毛病您什么时候能改改?干脆我天天五点半定个闹钟,听您教诲,就当上朝?”

电话那头沉厚的声音,中气十足,笑骂一句“臭小子”。

老爷子说自己做了梦。

梦里,程濯在生意场上被人使了绊子,犟着脾气,不肯用家里的半分关系,吃了不少苦头。

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

老爷子做没做这个梦,程濯不清楚,想暗示什么,程濯却很明白。

他对着电话淡淡说:“年纪见长,想象力倒是丰富了,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