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钉子后,沈思源就没跟旁人说了,毕竟当事人都已经分手翻篇置身事外说不要多管闲事。
徐格:“听我们家施杰说的。”
“你那安保队长,他知道?”
“知道,消息灵着呢,据说那孙子去美国出差被人打惨了,回来他老子身上那点漏税的破事就捅出来了,上头杀鸡儆猴,他家就当了这个,”徐格一副瞧人好戏的大爷样儿,欠欠地比了一个大拇指。
沈思源立马敏感起来:“在美国被人打了?”
徐格摊摊手。
沈思源:“他叫我不要多管闲事,他自己上?”
徐格:“就猜吧,反正我也不知道,”
沈思源低头,看桌上的车钥匙,车标下头挂个油皮小书,不值钱的小手工,几千万的车都换了,这东西还在。
程濯没有久待,从徐格那儿喝了两杯,就回了老宅,老爷子正经老年人作息,已经早早睡下。
进了院子,两侧廊上都静,只有门口特意留灯等他。
老保姆从饭厅热了汤,放一张竹编隔热垫,青花小盅端到他面前来。
“一入夏就胃口不好,可哪能晚饭什么都不吃,胃要出毛病。”
他按下那点闻到油腥的不适,没有说话的欲望,鼻子里没筋没骨地“嗯”一声,老实喝完才回了自己房。
第二天早上,没想到他舅舅舒斌的司机会来老宅接他,他提着车钥匙出门碰上,就没自己开车。
上了后座,车子先开去科技园把他舅舅接上,之后就往老城区畅通无阻地开去。
一路上,舅甥之间干巴巴地聊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