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2 / 2)

浓雾似雨,忽的想起什么人,那张轮廓柔凛的脸,几分缄默,几分清艳。

邓锐正想问车是买给谁的,他好去挑车型和配色,只听见程濯倏忽放轻的声音。

“只要白色。”

邓锐再一想,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

艺术公社开展前,程濯见了程靖远。

在舒晚镜的墓前。

遵从她的遗书,墓碑上干干净净,没有她自认为面目可憎的照片,也不是谁的妻子。

只是她自己。

父子各自撑伞,各自捧一束热烈恣意的剑兰,沉默不语地站立,都是孤高不可摧折的疏冷模样。

雨水在大理石台上噼里啪啦溅着响。

“你做事,向来令人生厌而不自知。”

程靖远后到,一年都见不了几面的父子在这种地方不期而遇,他穿严整的西装三件套,像个品味极好的绅士,先将花放下,直起身说:“等你到了我的位置上来,你会明白,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