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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手机出了房间门。
廊外是不休雨声,淅淅沥沥,院子里养的名贵花枝,风里雨里备受摧残。
廊内,身形矮些的男人频频看向身边人,走过一个弯口,终于绷不住话,笑着起了个听不出嘲讽的调子。
“这种事要是落在我头上,我高兴都还来不及,不懂你怎么跟二伯闹成这样,还要爷爷调停。”
程舒朗前几年还不姓程,也不叫这个名字,后来认祖回了程家再改的。
早几十年前不讲究,如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没多少人敢提程舒朗他爸是非婚生的,不过程舒朗倒是像他爸,一模一样。
私生子的私生子。
程濯没留学前,程舒朗连回老宅的资格都没有,遑论在老爷子面前说上话,对程家的事情品头论足。
他也像他那个招摇的妈,唯恐家宅一日宁,很惹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