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似的, 扭头神情各异地跟身边的同伴聊起来。
有些阴阳怪气的酸话实在不好听。
周游想冲上去刚, 孟听枝还拦她,摇摇头说无所谓。
可周游知道,怎么会无所谓,大学低调无争了四年的人, 一朝风口浪尖,换做谁也不可能好受。
流言蜚语的恶心之处,在于你即使有十张嘴解释也不可能彻底平息,因为故意抹黑的本质,不是想听解释,而是就希望你一直摆脱不掉这些恶名。
周游问:“是不是又有傻批乱说话了?在哪儿?我去怼!”
杯子倾覆上热水的薄雾,暖意一点点顺进掌心的纹路,孟听枝又摇头,露出一个浅淡又挣扎的苦意表情,垂下颈子低声:“不是,我都不关注那些了……刚刚听到消息,一个朋友。”
她声音在这里哽住
有些难以延续的颤抖,待缓过情绪,抬眼那一瞬,眼泪直接从下睫毛上滚落,清澈完整的一大滴,在玻璃杯撞得四分五裂,不留片甲。
“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朋友,说起来,我一点也不了解她,也没有关心过她,只是她对我总是很好的,她还借给我一条披肩,至今我都没有机会还给她。”
“没想到,再也没机会还了。”
五月中旬。
只有深夜的风还迟缓在夏季之外,车窗玻璃上密密水珠将霓虹街景隔离,交通电台里主持人令人昏昏欲睡的声音正在分析某款热门车的跌幅惊人。
华而不实的东西,从来都是贪不得的。
“美女,你是去宝岱广场前面那个印刷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