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动手啊?”红妆挑眉,在他怀里蛇一样地扭,“你再不出手,我真要以为你舍不得我了。”
季寒初背手,手臂收紧,感觉脑中神经突突地疼,浑身火烧火燎似的,下腹热气直蹿,几欲焚身。
红妆越发装模作样:“唉呀,我都被你看光身子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对了,依中原礼俗,我是不是已经算你季三公子的女人了?”
季寒初看她根本玩上了瘾,干脆闭口不答,用尽全力克制着体内汹涌的情欲。
红妆可怜兮兮地说:“我都是你的女人了,你还要抓我回去问罪,你于心何忍?”
这下,季寒初浑身都绷紧了。
她说得没错,她已经算是他的人了。
刚才她从水中跃起,即便他将眼神挪得再快,但那一眼便已将风光一览无余。
更何况她现在贴他这样近,他甚至害怕自己隐隐有昂首之势的欲望会戳弄到她柔软的腰腹……
季寒初屏息,郑重承诺道:“我会负责。”
“哦?说来听听,怎么负责?”
季寒初:“娶你进门,然后所有惩戒同你一并受过。”
红妆挑眉:“我杀的人可不少,绝不是惩戒就能完了。江湖规矩血债血偿,我难逃一死。”
季寒初却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重复道:“我说了,所有惩戒一并受过。”
所有,包括死亡。
红妆嗤笑:“季家和殷家有亲,你又是季氏三公子,他们才不会要你的命,死的不还是我?等我回去领了死罪,你自可以逍遥快活,反正我又不知道。”
“我不会。”季寒初立刻回答,“无论结果如何,我定终身不再娶,一生都供着你的牌位。”
父亲尚在人世的时候便与他说过家训,“净心明礼,克己自律”,八个字一直被他铭记于心,从不敢忘。
即便她臭名远扬,杀人如麻,他也会供着她。
供着她这位唯一的季三夫人。
“真的?”红妆踮起脚,伸手捏住了他的耳垂,一双眼眸亮晶晶的全是跳跃的火焰。
季寒初:“我从不骗人。”
说完一顿,感觉这话透着种熟悉,熟悉到诡异。
红妆好笑地看着他,学他道:“我信你。”
月色之下,明艳少女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