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多,很多很多。
周围杀手群起,刀光剑影中,季寒初蓦地抬手,手臂蓄力,星坠在骄阳下闪着熠熠金茫,衬得他一张脸如同罗刹。
刀尖的尽头,是季之远脆弱的心脉。
若有错,来生偿。
今生仇,今生报。
忽然间,耳边一个熟悉声音,惊雷般于近在咫尺处响起。
“寒初,住手。”
*
季寒初一僵,随之星坠的力道在即将靠近季之远微末之余时被猛地打开。
刀法太快,快到来不及闪避。
世上能拥有这么快的刀的人,只有一个。
季寒初抬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光亮,缓缓从台下踱步上来,手上正提着那把人尽皆知的逐风。
季承暄站到季之远不远,冷着脸,盯着眼前的两人。
红妆慢斯条理,皮笑肉不笑:“季宗主,来的好是时候。”
季承暄不搭理他,步步走近,逐风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暗金龙纹的刀身流潋锋芒,然后站定在他们面前。
红妆旋身,从身后掏出钩月,一手执定骨,一手执钩月,蓄势待发。
季承暄却没看红妆,淡淡地望着季寒初,微微摇摇头。他的眼中尽是寒霜,刀光一瞬照亮了他苍凉的眉眼,他扭头,一字一句都是碎的,对季之远说:“畜生。”
季之远抱着殷萋萋,仿佛未曾听觉,口中仍讷讷重复着:“为什么要过来……”
“为什么要来,好好在殷家不行吗?”
“娘……”
问及此,天边一声惊雷,晴天霹雳。
轰隆
煞气漫天,祥瑞云卷。
不祥与大祥竟同时出现!
沙石飞舞,不知何时围着的死士竟都呆呆地放下了武器,双目呆滞,周遭再没有人往前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