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开阳。”
红妆惊奇:“师伯会去?”不是顶级的高手,开阳不会拔刀。
天枢:“我同他说殷远崖是隐藏的绝世高手,武功不下于他,一旦拔剑,对方不死就不会停手。要想赢他,就必须杀了他。”
红妆:“……师伯会信吗?”这话这么假。
天枢说的轻飘飘,“信了。”
“……”
天枢嗤笑:“莽夫之勇,奇傻无比。”
*
天枢带着蛊人离开了。
红妆玩着烛台,手指从焰火里穿过来穿过去,手指头变得黑黝黝一片。
到现在要了的事情差不多都了了,殷家发现了她,估计已经找好人手,随时准备杀她报仇,天枢也讲的清楚,要她别再管殷芳川了。
于情于理,她都没了继续留下的理由。
只是……
红妆转头看着紧闭的窗户,眼皮不易察觉地垂下,愣愣地发呆。
烛火噼啪一下,烧灼的痛感从指尖传来,她倒抽一口冷气,唰地把手收回,放进茶杯里。
茶水让烫热感勉强缓了些,烛火幽幽,笑她的分心。
红妆看着自己的手,看了一阵,走到窗边啪地打开窗。
“喂”她对坐在树上的人招手,“你还要在那里坐到什么时候?”
人影稍稍晃动,树叶沙沙作响,黑暗里的轮廓清晰起来。
他一跃,从窗户边到了房间里,站在她面前。
红妆勾了椅子,施施然坐在上面,“季寒初,你到底想干嘛?”
从那天后就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要不是她拦着,天枢对他早起了杀心。
季寒初不说话,他想摸摸她的脸,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他觉得自己不配。
她不乐意要他,连玉镯都还了他,同他的真心一起。
红妆转着佛珠:“你要再跟着我,我就把你做成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