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生在平凡人家里,向来都不太受重视。贱名好养活,有的人一个小名就叫了一辈子。
季寒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红妆奇怪道:“你看什么?”
“那个玉镯……”季寒初低声说,“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
红妆在他怀里靠着,轻轻嗯一声。
季寒初声音更低了,“这镯子是我爹当年向我娘表明心迹时所赠,后来我娘难产去世,我爹就把镯子收起来交给我。他同我讲,玉镯只能送给心爱的女人,他这辈子只爱了一个人,希望我也是。”
红妆有些慌神,她松了手,从他怀里离开些,“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鱼水之欢过后,季寒初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我想说什么?”
季寒初似乎想笑,但很费劲也没笑出来。他披了外衣下地,把她丢在地上的鞭子拿起来,单膝跪下。
红妆坐直身体,看着他,隐约有一丝预感,几乎直觉地不太想去听他要说的话。
可季寒初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哑着嗓子道:“我损你清誉在先,辱你清白在后,无论如何都有违家训,于你有愧。”
鞭子递到红妆手边,他平静地看着她,“你想如何罚我,都行。”
季寒初就是这种人,要他坦坦荡荡地迈出这一步,毫不顾忌地同她欢好,和要了他命差不多。
在他心里这不叫欢好,叫苟合。
红妆松了口气,原来就为了这事儿。
她丢开鞭子,拉过他手指亲了亲:“我怎么舍得罚你,你是我的小郎君,我疼你都来不及。”
说着话,小脚还从他结实的腰腹往下蹭,摩挲着那团黑丛林,隔着裤子按上他的坚挺,好大一根,生机勃发。
刚刚还在她体内插干不休呢,男人的这东西长得不好看,但就是能让女人欲仙欲死。
季寒初抓住她脚踝,她脚下,腕细,他的手掌刚好整个包裹住她的脚腕。
红妆以为他还要再来一次,兴奋地准备着。
季寒初平静地看着她,静了很久,松开手。
他说:“红妆,我中意你。”
周遭一下安静下来。
红妆愣住,破天荒地感到一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