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将军远一些，就像刚来将军府的时候，将军就是将军，书中的绝世人物，府中人抬头仰视的存在，他理所当然的同别人一起仰视，并无多一分的爱恨。离将军近了，他就再没法把将军放在书中，放在天边了。

将军很好，对他也很好，元元想。他在将军身边伺候以来，将军再没让他干过什么粗活累活，还替他训斥从前老叫他帮忙的小厮，教他要像坚定拒绝他一样拒绝别人让他做不想做的事。

元元忍不住笑了，他想到将军那时的语气好像是又气又酸的。

将军还总爱盯着自己把饭吃完，像老妈妈一样念叨他。

将军真的喜欢自己吗？

元元也不知道了。

将军有些莫名，他正盯着元元喝一碗桃胶牛乳，元元却突然笑出了声，他刚要问就见人笑容慢慢敛了，抿住了唇。

元元用完那碗牛乳，乖乖地抬头看向他，小声问：“将军，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将军呆了一呆，哑声叫他喝杯茶去去甜腻，元元怕极了将军那样的眼神，急着想走，闷了一大口茶水，鼓着嘴小口小口往下咽，又看向将军。

将军这才点头示意让他走，脑海里全是元元抿着水润红唇的样子。

元元经过他，他觉得元元身上好像多了股奶香味，让他想把人留下来抱一晚上，闻一晚上，再……

啊，真该死。

三

05

惊雷震震，夏雨瓢泼。这样的雨夜，将军府中走动的人都少了许多。

元元白天不小心淋了雨，傍晚时就有些发热和头晕了。将军看元元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手贴上去才知道人生了病，急着叫了大夫，又将人赶上了床。

将军自己不会照顾人，又不许别人帮忙，也不理元元说自己吃了药睡一觉就好，硬是要在元元房中待着。

将军笨拙地给人喂药，将人衣服撒得脏臭不说，给人找换的衣服，闻到那些衣物上元元熟悉的味道，他差点儿连自个要干些什么都忘了。

元元要睡觉，他把被子盖上了人的半张脸，还是不放心，又给人边角都塞严实了，元元觉得闷热也不敢出声。

将军长得高，站在屋内就将元元的视线吸去了大半。元元不习惯被将军这样照顾，将军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他也就说不出赶人走的话，只呆看着将军的一系列动作，任由他摆弄。

元元半夜是被闷醒的，窗外此时还响着轰隆雷声。他从被褥里刚冒出个红扑扑的脑袋，就见将军占了他半张床，睡在他枕侧，垂眼含笑望着他的动作。

元元一时竟不知到底是雷声大还是心跳声大了。

将军替他将黏在脸侧的头发拨开，又拿拇指指腹划过他的鼻尖和双颊，替他抹走细汗。

元元被又一阵雷声惊得一颤，想低下头躲开将军的凝视，将军就贴了上来。

“元元。”

鼻尖对着鼻尖。

“我可以了吗？”

这样语义不明的话元元却一下就懂了。他眼神闪躲，红唇张着，心如鼓擂，却一个字也未蹦出来。

将军不再多问，心里却也不十分肯定，直到他的唇贴上元元的，软舌顺利探进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地方。

元元明显不像上次那般抗拒了。

他微眯着眼，眼角带着泪，小声哼着感受将军灼热的呼吸和其中的温柔与急切。

元元不自禁地两手攥上了将军胸前的衣服，像是主动把将军扯了过来。

将军大掌探进被褥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揉着元元的腰，带起一片酥麻。

将军忍不住顺着那道下凹的腰线滑到了凸起的臀瓣，微微一捏元元的下半身就主动挺靠了过来。将军将人的呜声堵在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