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不得哄人,只知道环着身下这具软绵情热的身子肆意攻占。
元元不住耸动着,滑摸上将军的腰,却摸到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他抬手一瞧,手上沾了几块血红。
将军还埋在他肩颈处嘬弄亲舔,他吓得去推将军,将手中的东西给将军看,哭得好生厉害,“将军,流血了、你流血了!”
将军随意点点头,想来是伤口裂开了,就这么拉着他带血的手亲,含糊说无碍,底下狠搅了几圈,逼得元元说不出一句整话。
元元再抑不住喉中的尖鸣,声音发颤,随即又沉下去哭吟。
将军唇上也沾了点血,堵住元元嘴的时候那一点血腥气就漫在两人鼻息之间,元元害怕,将军却愈发兴奋,亲含得他唇舌发麻,而后十指扣压住身下人的手让他挣动不得,啪啪狠撞了十几下深埋在里头射了出来。
他翻了个身,让元元趴在自己胸膛上哭喘休憩,被褥遮盖上那人的半张小脸,将军闲不住地去揉他的臀和腰,渐软的东西仍旧插在里头。
元元哭得眼睛涩痛,捂着嘴也停不下来。他攀着将军的肩将自己往上送,明明哭得打嗝了,还仰头一下下地啄吻着将军的下巴。
将军眼中也是红的,只以为是自己吓着他了,安抚性地同他接吻。
元元太不安了,他紧抱着将军健硕的身躯,双眼朦胧着也不敢同将军对视,化在了再次升腾起的情潮中。
九
22
读书人自比君子,讲什么志士不饮盗泉水,廉者不受嗟来食,可天灾人祸之下又能剩得多少君子,行至京城的一点体面背后是不知舍弃了多少东西换来的。
书生失去的太多,在乎的却少,以至于尝到了那么一点味道甜也罢涩也罢酸也罢,就化身成了饿兽,用尽最后的气力抓咬在罕见的猎物身上。
他想起今晚男人眼中的燎红,明明是同样的饿兽,男人却能让那猎物主动将自己献上。
他实在是来晚了,可他着实不是什么志士。
他强自冷静下来,吹了不知多久冷风,脑海中令人恼恨的画面却怎么也除不去。
房中四壁沉冷压抑,一点昏黄烛光在书桌上闪烁了一夜。废稿一张张被人狠甩在地,又慢慢展开,只见得深深浅浅颇为雅致的水墨倾洒在上头,绘成的却是两个男人半裸紧合的淫靡身躯。
烛火燃尽,窗外簌簌落着细雪,雪光隐隐透了进来。书生伏在桌上,骨节分明冻得发凉的手轻轻滑过画中人垂泪的脸,又滑下他光裸绷紧的身躯,两指在上头细细摩挲,忽地顿住,又执起笔添了什么。
他静默地赏了半晌,慢慢弯了唇。他翻出那件白狐裘披上,迎着风雪出了门。
元元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缩在将军怀里,双腿被人强势地压夹着,腰也被人紧拢着。
他困累交加,以为自己睡迷糊了,谁会大早上的敲门呢?直至听到书生熟悉的声音他方才彻底惊醒,惊乱无措。
将军似乎还睡着。他小心又艰难地挣脱开将军的上下束缚,松一口气,谁知将军下一秒就将他强揽了回去,大掌摸上他前胸揉弄,眼闭着贴上他脑袋漫不经心问他要去哪。
万幸书生再没发声。他压上将军作乱的手,强做镇定小声说自己去解手,轻轻推了将军一下。
将军却仍是揽着他,身子微微下滑埋在他颈上亲嘬,含糊叫他快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