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是可以接受的。
虽然那画面想象起来有些尴尬……
但唐恕既然说了对孩子好,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将就一下。
“好,都听你的。”李湛开口道。
虽然他想的亲近方式远不止于此,但凡事都要有个过程,不如就从给孩子读书开始吧。
于是,当晚李湛盘腿坐在纪轻舟旁边,给纪轻舟肚子里的孩子读了小半个时辰的经义。
最后纪轻舟在李湛低沉好听的读书声中睡得十分踏实,睡在床榻最里侧的小皇帝则做了一宿的梦,梦到他的皇叔追着他要他背经义,还在他耳边亲身示范……一大早小皇帝起来之后,脑子里还停留着昨晚梦里听到的经义内容。
西峰营和肖腾云的事情很快有了临时结论,因为暂时还没有定罪,所以李湛并没有派人去顶替肖腾云的位置,而是亲自在西峰营挑了几个曾经跟过前主帅的人,让他们暂时代管西峰营。
在纪轻舟看来,李湛是看到过很多人的将来的,他可以很轻易挑出值得栽培和信任的人。再加上李湛在识人用人上很有一套自己的手段,所以他看似只是挑出几个人代管西峰营,实际上却是用这种方式将西峰营牢牢握在了手里。
两日后,祁景川的伤势稍稍稳定了一些,李湛便吩咐人启程回京了。
“此前祁景川一直以公主的身份示人,这次回去要如何朝众人交代受伤的人是祁景川而不是公主呢?”回京的路上,纪轻舟忍不住朝李湛问道。
“不需要交代这件事情。”李湛开口道:“到时候只说公主伤重被送回粱国养伤了便可,反正那晚他受伤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场,这个做不得假。”
李湛原本打算给肖腾云安一个“谋害梁国王子”的罪名,但后来被祁景川提醒之后,发觉“谋害梁国公主”的罪名似乎分量也差不多,而且不需要再费心去解释祁景川身份的转变。
到时候直接让祁景川在朝堂上以梁国王子的身份质问“公主”受伤一事便可。
“他伤得那么重,届时能恢复吗?”纪轻舟有些担心地道。
“问题不大,他自己心里有数,如果不行不会硬撑的。”李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