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来时,罗南已经脱光了上衣,精壮的背部肌肉上有一个几厘米大小的血坑,虽然伤口不大,但扎得很深,他手上拿着一个小挂件,正是那胶质的小人偶带着的帽子尖尖戳出来的伤口。

秦趣打开药箱,用棉签沾着碘伏给伤口消毒,冰凉的液体涂抹在敏感的伤口处,罗南下意识地浑身一抖,他是一个业余的极限运动爱好者,受伤也算是家常便饭的事,现在虽然看不到伤口,但他也感觉出没有多严重,却被秦趣如此细致地照顾,又因为伤处在后背,他自己处理不了,心里感觉一阵别扭。

“说起来,你喜欢极限运动,却不会滑雪?”秦趣看出他的不适,一边用纱布包了一圈止血,手从罗南腋下穿过去,这样的动作像是把对方抱在怀里一般亲密,“那你平常都玩些什么?”

“……攀岩,山地自行车,跳伞。”罗南随口说了几样,他在这个城市也就住了两三年,期间一直忙于健身房的工作,就算抽空出去玩也肯定是选自己最擅长最感兴趣的极限运动,所以没有学过滑雪,说到底他认为在滑雪场滑雪根本算不上什么极限运动,野雪或是速降、直升机滑雪他倒是很感兴趣,不过也知道那对初学者来说难度太高,暂时没那个付诸行动的打算。

秦趣了然,他看了一眼罗南裸露的背上大大小小的各种伤痕,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很快就包扎好伤口:“好了,穿上衣服吧,别着凉了。”

这会儿沈星游和傅文石急匆匆地赶到了休息室,傅文石一脸歉意地说:“我和星游刚刚在堆雪人,没看手机。罗南怎么样,没事吧?”

秦趣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应该没什么事,伤口不大,我刚给他上药包扎好了。”

罗南也微微点头,见沈星游一脸想说什么的表情,眼神看过来时又憋了回去,最后不尴不尬地说了句:“那现在去哪?”

既然罗南已经受伤了,他们当然也不能没心没肺地接着去滑雪,傅文石提议早点去吃饭然后回酒店泡温泉,于是四人便提前去了订好的饭店。

吃饭的时候气氛仍然有些怪异,秦趣对这俩人也算是没辙了,便撇开他俩专心吃饭,时不时张口享受傅文石的投喂,只觉得自己和傅文石都比罗南和沈星游像情侣。

酒店房间是傅文石提前订好的,他最近赚了不少,所以很是大方,订了一个双卧带客厅和小温泉的大套房。

洗完澡之后三个人穿着泳裤泡进温泉,罗南因为身上有伤口,没跟他们一起。

“呼……”傅文石的一双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享受着热水包裹全身的暖意,他软趴趴地靠在秦趣身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戳弄对方记健硕饱满的胸肌,玩得津津有味。

秦趣伸手环住他的腰,看了一眼傅文石被热气熏得微红的脸颊,目光缓缓移到那朱红的唇瓣,低下头亲了他一下,本是一触即离,傅文石却紧紧地贴了过来,浅尝辄止的触碰变成了深入纠缠的湿吻,气氛瞬间变得暧昧旖旎。

升腾的白雾根本遮不住两人堂而皇之的调情动作,沈星游想起那天与秦趣接吻的感觉,一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沈星游又心虚又气急,双手捧起一掬水朝他们俩头上泼去。

“哗啦”秦趣和傅文石都被浇了个措不及防。

傅文石瞪着眼回击过去,两人用温泉水打着水仗,没一会儿连带旁观的秦趣也无辜受害,三个人的头发都完全湿透了。

“哼,活该,谁让你俩随时随地发情!”沈星游的一头红发被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傅文石翻了个白眼,舒舒服服地窝回秦趣怀里:“接个吻就是发情,那你天天晚上跟罗南做爱算什么……”

这句话像是踩了他的尾巴,沈星游立马大声说:“你你你闭嘴……谁说我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