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至极!

莘澜忽然觉得好恶心,凉风吹过,她痉挛着后背竟起了密密麻麻的一身汗,一股酸胀涌上来,她扑上前,控制不住在路边呕起来。

起身时无意识握住手腕,手被上面那副宽大的手镯冰冷地硌到,她忽然想起早前莘父过去诊所请她。

那会儿她手上空荡荡的,手腕上那道疤痕就那么大喇喇的摆在面前,他竟也没有发现,说完要说的话兀自就走,还说是来探病的。

一时更觉可笑。

把胃里的酒精吐出来,人也清醒了许多。

莘澜回车上补好妆,这才拎着包慢吞吞走进别墅。

大门是敞开的,有阿姨在门口张望,看到她立刻回身往屋里跑,想是报信去了。

没一会儿,莘父出现在门口,一张皱巴巴的脸黑得不成样子。

“上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来?电话也不接...”怒骂硬生生被压成嗔怪,他瞪着眼睛看她,想骂却又不能骂的样子,看得她心里直乐。

莘澜笑着把脚上的高跟鞋踢到一边,摇摇晃晃的往里走:“有点事情耽搁了,您可别怪我。”

她一身的酒气,胡诌的话张口就来,根本也不怕被戳穿。

甩着包一路往里走,客厅里坐了好几个人,一眼就能看到坐在沙发主位上,那个过分耀眼的男人。

他搭着腿,姿态随意的坐在那里,神色坦然的像是坐在自己家。

而旁边紧挨的女人正是莘桃,她占有欲十足的挽着他的胳膊,那副警惕的模样仿佛怕人将他抢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