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无法化解,只能把她抱得更紧一点。
殷红回来的莘澜已经睡过去了。
季司禹以一种极为累人的方式抱着她,整个腰椎悬在半空,颀长的身子却又不敢压下去,仅靠意志力撑着。
她忙跑过去,小声说:“季老师,我来吧。”
“没事。”他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别吵醒她。”
殷红只能就着这个姿势给莘澜上药。
莘澜被刷子擦花的皮肉又被水泡过,简直是血肉模糊,殷红简直不敢相信,怎么有人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而却能一声不吭的。
季司禹撑着她,房间开着空调,可他的后背全被汗浸湿了,整个腰椎都在抖,吐出的呼吸都仿佛在颤抖。
殷红一面擦药一面叹气,也不知道该心疼谁更多一些。
一整晚,莘澜都睡得不怎么安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苍白着脸不住挣扎。
有时候又呜呜的发出声音,但从头至尾,她都没有哭过。
这才是最可怕的。
仿佛有人硬生生剥夺了她哭的权利,再痛也硬憋着。
季司禹看到这样的莘澜,只觉得胸口充塞着吐不出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