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本能的生存方式,无论是在战场上射击,还是近身搏斗,她都从未计算过胜率。
行动是她唯一的准则,她从不考虑后果,她也因此体会过生命的本身。
但许铭是她的土地,她站在其上眺望无限风景,当他坍塌之时,她的身体和精神都被劈裂,形成一条深邃的峡谷,她不断坠落,像掉入空虚的深处。
“江熙,都是骗局,从来没有什么许铭,就算有,也是我一枪崩了他。”
“你被一个假人玩弄,是我帮你获得了自由。”
奇怪,若他说的是真相,她为什么会为不曾存在过的人而悲伤。
纯黑的眼球将墨色的烟雾丝丝缕缕赶出眼角,那是她唯一能够表达的哀痛。空洞的内心无从找寻撕心裂肺的痛苦,她从来都是以麻木的姿态面对许铭的死亡。
此刻,她终于有了参与感,她参与了许铭的死亡,用最简单的方式战斗,发泄性欲和仇恨,她将用自身的利爪拧碎那条小麦色的游鱼。
麦琛躲在了洗车槽背后,他一度忍受着江熙的痛苦,也承担着托兰过分的愉悦。
从始至终他都淡然地面对着两人,充当哥哥的工具。只有在成为工具时,他才能离江熙近一点。
他知道托兰正在用狂野的方式逼近毁灭,那时他一直渴求的结局,一种截断他现有的被忽视的人生,走向被怨恨、被仇杀的结局。
这是托兰所理解的爱,它治愈他,也烧毁他,而他赌上全部的勇气,用匕首刺破江熙的身体,妄图获得激荡的反击。
他最终没有敌过江熙的全力以赴,肋骨被踢断,断骨插进了肺里,手中的匕首也被江熙夺去。
他躲入墙背后的阴影里虚弱地喘息,后脑抵在墙面上,通过结合链感受江熙的凶狠和狂怒,并为胸前的痛觉而欣喜若狂那是江熙的抚摸,暴烈而肃穆。
抬起手掌,上面是自己吐出的血,鲜红的颜色让他想起了江熙的气味,他记得自己为江熙口交的经历,三天后她月经来潮,全都是嫣红的血液。
汹涌的快乐冲向下体,他看着被顶起的裤子,快意狞笑着:就这样江熙,你快让我射出来了。
衣领被揪住,雨点般的拳头落下,胸口,下颌,脸颊,但无论如何都打不烂他欣慰的笑容。江熙粗喘着,小臂上被刮伤数处,浅蓝色的血管奋力顶起皮肤。
她掐住托兰的下颌把他摁在地上,力道几乎使它脱臼,而他湖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憧憬和信赖,她看不到哀求,这令她恼怒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