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叼出来,尼古丁的摄取可以帮助她镇定。
这时,从后座绕过来一条手臂,它端在那里,仿佛一条慵懒粗壮的蛇,从遥远之处延伸至此,在指尖点燃一撮小小的火焰。
江熙轻咬烟尾,烟头微微翘起,和这撮小小的火焰碰了一下,随即宣泄出白色的叹息。
火苗缩回打火机里。后排人从缝隙钻过来,坐到副驾驶位上。
他脸上廉价的化妆品不知在何时被擦净,刺状牙齿也被摘掉,留下一副清秀的面庞。
江熙盯着他,不看前路。
她记得这张脸。一张男孩的脸。稚气未脱。
上星期在狐狸酒吧,他顶着这张脸把手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她同样在他轻蹙的眉头和讶异的双眸中看出,他也认出了她。
但没有人提这件事。两人都在默契地回味吊桥效应带来的吸引力。
洗去铅华的男孩不再做作地模仿魅惑之举,去除夸张的振野夜店装束,他的假发和裙子似乎顺眼了不少。
嗯,当然裙子还是可以换一下。
他的手又像在狐狸酒吧一样,颤了颤搭到了她的腿上,整个过程小心翼翼。
而江熙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脚底几乎把油门踩到底,她将烟衔在右边嘴角,左嘴角轻轻一咧,白色雾气丝丝缕缕飞出来。
好像是他先主动吻上去的。
烟雾从嘴唇飘至车窗外。他捧着她的后颈,手心因紧张而发潮,产生些许凉意。
唇舌纠缠之际,路灯飘过了挡风玻璃,马路中央的白色虚线穿过两人的鼻尖和下颌,如邮票的齿孔,清脆的吻声顺着齿孔撕开了两双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