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度固然更能放得开手脚,不必像和向导在一起时那么注意对方脆弱的身体。

可人吃饭不仅是为了吃饱,还为了解馋。

麦琛给自己打了打气。他站起身,朝吧台走去,故作镇定地坐到她身旁。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她。

泛黄的灯光下,她颧骨处细微的雀斑像是围绕着冰冷眼神的火星,暴露了她隐藏的温度,而眼角的几道细纹,说明以哨兵服役的年龄来说她已不算年轻。

自己的魅力能否打动她,这是一场赌博。

好在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

“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麦琛有点忐忑,这句话语气对不对?是否不够老练,又是否有点油滑。

而当她的眼神瞥过他褐色的绒发时,麦琛身为向导的敏感捕捉到了她眼中一瞬的惊喜。

“这里很吵闹吧,我可以提供一些白噪音。”

哨兵五感过强,每天都需要至少两个个小时的白噪音稳定精神系统。但来这里玩的哨兵,早已做好透支感官的准备,所谓的白噪音已成了露骨的性暗示。

这个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她的视线从他的鼻梁描过他的嘴唇,又缓慢地触摸他细滑白嫩的皮肤,最终看透他双目中的胆怯和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