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画面都在他脑海中不断放大、循环播放,让他痛不欲生。

“我怎么这么混蛋,我怎么能这么对她……浅浅”

这般痛彻心扉的忏悔,连站在一旁的陆瑾修都为之动容。

陆瑾修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忍。

可又觉得林彦书活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固然惨,可与林浅所遭受的苦难相比,却不及万分之一。

好好的一个准清北大学高材生,不仅被冤枉入狱,记入档案,还身具多处残疾。

他都不敢想,林浅那五年在监狱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被生生打聋耳朵,打断一条腿,挖去一颗肾。

那些他们看不到的日日夜夜,林浅究竟遭受了多少折磨。

看着林彦书变成落汤鸡的惨状,陆瑾修到底还是不忍,劝道:“彦书,林浅听不到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可林彦书却像失去了理智一般,继续跪在地上,对着别墅二楼林浅的房间,不停地磕头赔罪。

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