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大约做老?师的关系,叶丽娜不仅审问有一手,在心理折磨方面也颇具天赋。

形同温柔刀,看似轻薄不致命,实则刀刀要害,专挑软肋刺。

叶丽娜将人拖走,另一边的打?斗落下帷幕。

祁屿再本领通天只一个人,今非昔比,林秋葵可以随时调动的b级异能者有几千个,军队几万支,堪称天罗地网。除却A级异种,凡她盯上的猎物,基本没可能逃脱。

祁屿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仿若场景重现?,他被祁越踩倒地上,一脸泥泞的孩子气?。

“我没有杀人。”

他很?不服气?似的,鼓着脸朝林秋葵喊:“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我和她玩,可是没有杀。后来她说了,我就放她走了,是她自己要死的。不关我的事。”

“那?天你之所以进那?栋房子,是文良的主意,他想确认堕落者的样子,好推测余晚秋变成异种王的状态,对吗?”

企鹅蹲下来了。

她跟他说话,她看着他。

她好聪明,祁屿乖乖点头。

“你们从?什?么时候混到一起的?”

“贺闻泽死了,他陪我玩。”

连问题也乖乖作答。他眼睛亮亮的,像兴奋的小动物,望着主人。

林秋葵来易康的时候,他被支出去。直到前几天才知道余晚秋、白娇娇都是她的朋友,为?了掩盖自己也参与其?中?、而且是害死白娇娇主力的事实,他立刻翻脸去追杀文良,觉得那?就算一种补偿。

我玩坏了你的朋友,也弄死一个你讨厌的人。事情就结束了。

谁都不准生?气?,不要绝交。

这是祁屿一厢情愿的逻辑,大错特?错。

而对林秋葵而言。

原来如此?。

原来整条反应链竟然是这样发生?的。

在她决定前往易康的那?一天,在她主动跟随双胞胎走进洋房的那?一分钟,她给祁屿讲故事、说出有关异种王猜测的那?一秒,一切已埋下伏笔。

此?时此?刻,她终于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她早该在地下研究所碰见祁屿时杀他,以此?杜绝之后的一系列事。

没有他的推波助澜,做文良的刀子,或许能挽回白娇娇的姓名,改写?余晚秋的命运。

然而……太?迟了。

全部迟了。

她缓慢起身,脸侧闪烁着明灭的光芒,往后退了一步。

从?这一刻起,祁屿开始感到心里被火灼伤了似的,火辣辣的烧痛起来。

她要杀他,她从?没打?算放过他。

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这样。她非要杀他,巴不得早早把他杀掉!

看明白这一点,祁屿几乎有点茫然:“可是我有帮你。我帮你”再往下他不说了,因为?答应她不往外说的。

他不明白她对他的厌恶从?哪里来。眼看着她转身,他又挣扎又恼火,比起祁越的刀扎进后背,比起祁越摁他的头撞地面。更使他疼痛的是林秋葵的态度。

她出尔反尔。她讨厌他。

为?什?么?

“我没有杀人!你说过会陪我玩的,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我和祁越是一样的,为?什?么你只喜欢他,不喜欢我!你们都不喜欢我!没人喜欢我!”

“没有人真的想和我玩……”

语气?愤怒到委屈,他所犯下的罪恶、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常常让人忘记他才十多岁。放在正常年代上初中?的年纪,假如要论心理年龄,可能更小一点,只到小学水准。

他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