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赖皮鬼,醉了更烦人?。”
林秋葵戳他脑门指责,他不当回事儿,只追着问洗不洗,洗不洗洗不洗洗不洗,再不洗就咬人?。不帮他洗把衣服撕烂,把所有人?都吵醒,揍唐妮妮揍包嘉乐揍叶依娜反正逮谁揍谁,连阿猫阿狗都不打算放过。
祁越说得出做得到,在谁不让他高兴他就要让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这方面,祁越堪称迁怒与小心眼的天才。
深更半夜,为?保队友们可?以?好好休息而非莫名其妙拉起来挨揍,林秋葵终究妥协。
“不要吵,大家都睡了,安静点,把衣服捡回来折好,折好就给?你?洗。”
目的达成,祁越立刻捡衣服折衣服,顺便脱衣服。仅限上半身,没开放到那种程度。
林秋葵默默翻出一个椭圆形伸缩式浴桶,装满热水,搬小板凳坐下。
说帮忙,实际指挥的成分更多。
一下叫揉一下叫搓,为?数不多的上手只是这边倒一点洗发露,那边挤一点沐浴露,再给?抹抹匀。偶尔摊开毛巾给?他擦擦脸,免得泡沫进眼睛。就这样,祁越倒不抗议,顶着一头湿掉的头发,被?热气熏糊的脸,水獭一样懒懒地趴着。
觉得前?面洗差不多了,转身现出后背。
他背上伤痕多,新的旧的,如今大多数都是林秋葵能追溯到源头的,倒计时中来的。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肉瓣隆起、分开,其实难看,好比一条条灰粉的毛虫交织。
指尖触及之际,让人?忍不住战栗。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微妙真?实的荒诞感。
原来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了,居然?还活着。就算已?经杀完这么多异种,居然?还得杀下去。
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