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执行任务。”

“一年前纪尧青亲口承认,在?放毒气前,他用?一些手段秘密转移走部分发烧者。尽管没被?任何人发现,但?认为自己同样背叛了?部队,所以?即便被?误解、被?降职,被?剥夺配枪的资格、赶出武装部队也没有?试图解释。”

“你应该清楚,他的异能?是明辩真假,代价是永远不?能?说谎。”

换言之,不?论其他人怎么想,就飞鹰团核心成员而言,纪尧青非但?仇敌,反而是保他们?命的恩人。

消息量比较大,林秋葵放下酒杯,留一句‘上厕所,待会儿?继续’便起身离桌。

说上厕所,读作放风。

吵嚷的地方?呆久了?头疼,出来透口气,头顶一片星空,底下灯火稀疏,没车,行人也少,安静得很?。前提是忽略身后一声声若有?似无却持续不?断的叫喊。

“有?事就说。”

她?忽然转身,吓江然一跳。

他反射性要跑,回过神来又梗着?脖子畏畏缩缩往前挪,露出一张惨败的脸,眼皮肿,摆明哭过。

差点忘了?,这小子打两天前打完异种?就犯自闭,把?自己往床上一扔,饭不?吃觉不?睡,光搁那儿?补水出水,整一个水分运转站,连哭两天暴瘦七斤,体型减一圈。

他的眼泪多少带点小孩子博关注的意思,林秋葵看破不?说破,队里除了?包嘉乐一个真小孩时?不?时?给端饭倒水又关心又安慰外压根没人搭理。就连今晚庆祝都没叫他。

事情做到这个程度,再厚脸皮也该认清自己惹人厌的程度。

江然一个人窝床上,一想到以?后只能?活在?这个世界简直痛苦得要死,偏又不?敢死,怕痛。想起另一个时?空的老爸老妈,楼下的烙饼摊,眼泪啪嗒啪嗒打湿枕头,哭得都快yue了?,这才狗胆子包了?天自己摸到派对来,试图找林秋葵讨个便宜。

“我知道你们?都烦我,我没异能?,胆子小。我也不?想这样,真的,可……可我身体太虚了?,记性差,反应慢,跑两步就喘,别说打异种?,连逃跑都垫底。所以?……老大,我最后一次麻烦你,看在?我们?都穿书的份上求求你,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回家?”

无比艰难地说出背好的台词,犹如鱼缸破了?洞,江然失控。

“我想回家,老大,你是女主,你一定有?办法的!帮帮我!你有?什么事都可以?交给我,我发誓,我回好好读书,考上好大学,赚钱养你家人一辈子!”

“我肯定给那小说记者寄刀片,寄一万斤刀片,天天刷差评喷他,喷到他给你改剧情安排一个完美结局为止行不?行?”

“还有?你的坟,我买最贵最宽敞的,每年都烧一百辆豪车别墅,帮你把?狗也抢回来。还有?、还有?什么你随便说,说什么都行,我一定做到!只要我能?回家!求你了?老大,就帮我这一次呜呜……”

看得出来,他真的怕了?,以?至于语言逻辑一团乱,该说的不?该说的全不?过脑,一股劲儿?往外倒。

也对,他什么时?候长过脑子。

从迫切恳求到下跪反复乞求,江然哭得稀里哗啦,难看至极。林秋葵背靠栏杆一动不?动:“你怎么知道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心里咯噔一声,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