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林秋葵拍了拍她的骨头。
骷髅没有眼球,可她们?就这样静静对望着,好像从言语之外、通过某种更?神秘的渠道,彼此都?流露出?了几分难以言喻悲伤和淡淡释怀。
再见。
她慢慢起身,身上大包小包炸i弹小幅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看着像灯笼,听着像风铃,迈起步来更?像一颗挂满丝绸铃铛和礼物祝福的圣诞树,一步一步走向敌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些模糊了。
无非是骷髅和颗粒怪间这样那?样的博弈。
谷欣怡靠着「越级卡」连跳两个等级,实力达到b级,却因?体力不支,没能占到多少优势。
双方实力持平,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为了万无一失,谷欣怡小创异种后?,最终选择用鞭子绑住一只颗粒怪的脚,刻意?挑了一处较偏远的位置,凿开冰面?,然后?毅然跳入冰冷的、无边无际的湖泊之中。
滴答,滴答。
计时归零,地动天摇。
虚拟的大地分裂出?一条条深渊沟壑,滚烫的火星到处飞溅,像雪一样纷纷掉落。
谷欣怡再也没有浮上水面?。
可战斗仍未结束。
袁南童佳好不容易联手解决一只怪物,随即接过场上仅剩的最后?一只颗粒怪,好让濒临极限的叶依娜、吴大钢得以喘息。
另一边,祁越和唐九渊的速度、力量、打斗技巧乃至默契并不输于b级异种。
只是他们?的武器不够坚硬,每每蓄力重击,落到异种身上化作了不痛不痒的小伤。
而人类,除非有相关异能护体,否则再高阶的异能者都?没有皮毛或鳞片保护他们?柔软的脏器,不可能承受得住刀的伤害。
为此,他们?一次次倒下?,一次次爬起。重复性的举动既像人类常说的贬义词「顽固」,又格外符合「坚强」的定?义。
「童佳」亦是如此。
与祂们?种族与生俱来的衍生体作战,明明清楚只要?祂们?存活,他们?称之为雾和颗粒的物质就会永生不灭,却依然不肯放弃。
究竟是什么让人类做到这个程度?
异种不明白?,不过祂们?自?认为清楚结局。
数不清第多少次击倒名为祁越的人类,异种洁白?的外套被弄脏了,无数条丑陋的肉鞭漂浮在空气中,身上也渐渐增添了许多无法自?愈的伤痕,唯独那?股不咸不淡、不死?不活的腔调没有任何改变。
“你们?的行为并没有意?义。”
它像一个年老的长辈那?样不厌其烦地重申:“等级是我们?缔造的规律,规律不可逾越。以你们?目前?的级别是不可能战胜我们?的。”
“无论跌倒多少次,站起多少次,结果并不会改变。你们?注定?无法战胜我们?。”
祁越不信。
尽管身体里每一根神经纤维都?在叫嚣着疼痛,肌肉也因?过度的紧绷而胀疼不已。骨折的声音就像无数细小树枝被拦腰截断时发出?的哀鸣,但他还是一手握刀,一手撑膝,一点一点从流动的血泊中站了起来。
火光中,他先?是低着头笑。
无声地、挑衅地嗤笑。
接着。肩膀剧烈抖动,凝血的额发晃动,破损的衣物晃动。
连手腕处松松垮垮垂下?的绷带也开始没有理由地抽动起来,好像就差没有失控地、癫狂地大笑出?声。
异种见状不禁询问:“你笑什么?”
祁越随手扯掉下?巴挂着的肉,明暗交错的光影投射到他的脸上,愈发突出?唇角勾起的弧度,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听到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