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觉得不好。很烂。烂透了。

话?多事也多的白痴人质也好,雪也好,包括一点挑战性都没有的脏东西们在内。

这?世界上的桩桩件件都让他很烦,看着特别?碍眼?,以至于有股恶劣污浊的情绪在身体里冲来荡去,总是疯叫着想要打架,想要杀人。

不过他只是脾气不好,容易暴躁,又不是傻子。理智上当然明白,那只全?身套着臃肿羽绒服的矮企鹅说得没错,他确实需要一辆车,才能更快找到袁南。

还有他的家人,一个不剩杀个精光。

路边恰好有一栋即将拆迁改建的老楼房,墙壁上漫着大量黑色霉菌和黄渍,要多破烂有多破烂。祁越臭着脸走上楼梯,一连摆平四座‘怪物雕像’,没能获得任何成就感?。

来到天台处,他一脚踹开铁门,从兜里掏出一副银手铐,咔一声把林秋葵的左手锁在栏杆上。完事俯下?身体,细长嶙峋的手指仿佛长坏的骨头,又像一把枪,冷冷抵着她的额心。

“别?想跑。”

他用力地?戳了一下?。

“就你这?乌龟爬,跑也没用。”

戳一下?。

“只要我?回来没看到你,你敢挪地?方。就算只挪了一点,我?也砍光你的手指,剁碎喂了那堆脏东西。”

说话?的时候,危险人物是半蹲着的姿态,一条手臂搭在栏杆上,视线自上而下?地?睨着人质,凌乱的光影与碎发间露出来的眼?睛,凶神?恶煞的,眼?底盘踞着一团浓浓的戾气。

接着他又戳了第三下?:“听到没?”

拜这?家伙粗鲁的行为所赐,林秋葵的后脑勺连续三次嗑到突起的墙沿。

“听到了。”她困困地?点头,“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