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设国旗, 南北墙面分别挂着「大道无垠精诚志远」、「慎终如始则无败事」等勉励书法。

正中摆放着一张回字形实木会议桌, 西尽头坐着大名鼎鼎的‘吕系政派’之?‘吕’□□副委员吕长虹。

以吕长虹为中线,左右恰好分为两?派。左一是她的侄子吕子钊,左二、左三分别为麾下重要政员。

右边三人?地位不等, 归属杜派,与吕派的不合由来已久。

杜衡迟迟未至, 吕子钊眉眼?一转, 率先发难:“我记得杜部长不是个爱迟到的人?啊, 怎么今天不声不响让大家等了这么久?”

“听说前天下午他在家又遇刺了, 刺杀者还是一个能?完美?隐匿在周边背景中的「忍者」?哎你?瞧瞧, 这三天两?头来一遭, 谁受得住啊?铁人?杜衡名声在外,钢铁打造的身?体无坚不摧, 我倒不担心。就是那个杜部长的家眷……都没事吧?多少叫人?记挂啊。”

自吴澄心殉职,杜衡临危受命,至今已有三月余。他上任117天,前后遇袭共计18次,平均每6天一次,最严重时在抢救室呆了足足七个小?时。

杜衡这人?意志刚强,几次三番徘徊生死一线间,从来没有过怨言惧怕,只病危时提过一次,有机会还是得尽快安排妻女、以及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的老父亲送往南方避难,以免日后受他牵连。可以说,除了国家人?民?,妻女家眷便是杜衡心中最大的牵挂。

吕子钊挑这个时候问?候家眷,分明不怀好意!

杜派本就怀疑这一系列的刺杀多为对方所授意,闻言不由得怒火暗烧。

嗒一声,右二老人?不轻不重地放下白瓷茶杯,以此警醒两?侧同志收敛情绪。

同时拨了拨自己?的老款腕表,和气笑道:“吕同志说错了,这才七点四十八分,还没到点,哪来的迟到呢?”

“表不准就赶紧调。”右一出?了名的性子刚直,讥讽道:“免得时间跟别人?都不一样,路走得比所有人?快。”

否则走着走着,可不就第一个到尽头了么?

吕子钊听得出?这份阴阳怪气,脸色一黑:“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们走得可不是一条路,究竟谁的路长,谁的路短,还没定呢!”

“没定好哇,没定才有得争,有得抢,什么事都有可能?嘛!”

右三生得膀大腰粗,满脸络胡腮,嚼着花生米接话:“总好过前头齐安基地那一茬,争来争去,最后定的什么破玩意儿?刚到地方,连屁股都没捂热就被人?弄死了?死也不死个痛快,还让人?冒脸顶替,惹出?一大堆祸事。你?说这不耽误大事吗?”

祝阿静可是吕派的人?!左边有人?拍案而起:“少在那幸灾乐祸!那是两?位部长商议决定的人?选,难道你?想说他们决策有误吗?”

也有人?皱着眉回:“祝阿静至少为国献身?,你?们杜派就是这样看待殉职人?员的吗?!”

吕子钊暗暗给自家小?姨递一个眼?神,指望她发言斥责。

吕长虹却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呦,呦呦呦,这不误会了吗,我哪敢对吕副部长有意见,又哪来的脸代表杜部长啊?”

那人?摸脑笑着,一抬臀,竟大咧咧坐到桌上去:“吕副部长你?别介意啊,我就一个粗人?,没什么文?化。不像你?们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那个什么资本策论读过几百本。我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上回走运救了点老百姓,搞得有些?异能?者愿意跟着我干事嘛。比起你?们都不能?看的。”说着又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

这该死的华国雄!

不就仗着上回倒计时率领一部分群众逃离高危地区,从中笼络到不少异能?者吗?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