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所有后路都被堵死的祁越,决定拿出老办法,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再亲一下?。”
他音色沙哑,沉寂的眼里燃着火星,一遍遍吵着:“林秋葵,亲我。”
“还要亲。”
“快点?亲。”
林秋葵没有理他。
啧,那他就自己亲。
手掌从后脑往下?移,握住脆嫩的脖颈。
祁越俯身过来?,一条腿膝盖抵地,含着她的嘴唇又舔又咬。
后者任他胡闹,始终没有打开嘴唇,没有动。
她低眼看着他,神情沉静得近乎淡漠,侧脸却又拢着一层潋滟的柔光。
这是一种消极放纵的姿态,无言的抗拒。
有一瞬间,她简直像人们为之?跳舞祈祷的神,眉目遥远而清冷。
祁小狗舔着舔着就觉得不对了,本能地停下?来?,相当谨慎地打量她。
“不亲了。” 他放轻力道?戳她的脸,退而求其次:“抱一下??”
“好。”
林秋葵弯起眉眼,伸手拥住他。
祁越有意无意地往后一坐,她就完全?倒进他的怀里,被他严严实实地关住。
小狗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愿意抱就说明?没有生气。因为没谈恋爱企鹅才不让亲,那快点?谈恋爱就好了。
她说他不了解她,那他就直接问:“你喜欢哪个颜色?”
林秋葵换一个舒服点?的坐姿,背靠着他回答:“蓝色。”
湖泊的颜色,明?明?跟他猜的一样。
祁越随便指一个蓝衣服的光屁股小孩:“那个?”
她摇头:“浅一点?。”
祁越无意识掂起她的手指,这边捏一捏,那边揉一揉,目光又锁定一个灰蓝色水桶。
“再浅。”
宝蓝色的面具?
“还浅。”
“那就没了。”
祁小狗拧着眉毛,第一次发现世界上除了东南西北,还有颜色这种麻烦的东西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祁越这个人,越是认真越显得孩子气。像这样皱拢眉毛,情绪在‘什?么破烂东西,我哪有办法分清楚’与‘烦死了,为了谈恋爱,我只好勉强地学一下?’ 之?间反复横跳。低压的眉骨投出阴影,唇角向下?抿着,反而比较有成年人深沉威严的气派。
不过
林秋葵仰头靠在他的肩上,伸手点?点?他滚动的喉咙。
他立刻变作虎视眈眈的猎人,一下?子抓住她作乱的手,眼睛凶恶地眯起来?:“干嘛?”
你看,藏不住尾巴的小狗又回来?了。
“没干嘛,就碰一下?。” 她浅笑?着转开视线,看着天上的烟花说:“我最喜欢吃蒸蛋,对香菜过敏。”
祁越飞快地记下?来?。
接着问:“不喜欢的颜色?”
“红色吧。”
“为什?么?”
祁越最喜欢红色跟黑色。
“嗯……太耀眼了?耀眼到有点?刺眼。”
奇怪的说法,企鹅的脑袋就是比较奇怪。
“电影喜欢哪个?”
“就算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就、说。” 他捏住她的脸,过家家似的威胁:“说不说?”
林秋葵活像一尾被捉住的鱼,脸颊鼓鼓的。
一边回击地拍他脑袋,一边含糊作答:“比较喜欢《狗镇》、《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返老还童》、《海上钢琴师》还有《当幸福来?敲门》。”
糟糕,真的,完完全?全?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