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来?

“被?抛弃了吧。”

“你们打不过?祁越和唐九渊,包括那个姓贺的,加上所有人都打不过?。所以他选择及时止损,舍弃你们几个,自己跑了。”

“这样说起来……你们四个应该不是他身边最强的?他还?有别的心腹?”

林秋葵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一个合理说法。

一句句话如刀插进鹰翅者的心口。

他立刻愤怒起来:“贺哥不会的!你懂什么?贺哥是我们的大哥,纪爸死了之后就是他照顾我们!他说过?我们就是一家人,他不会的,不会的……”

语气坚定,声音却不禁变弱。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敬爱的贺哥没有来。

“做个交易?”林秋葵说:“告诉我,贺闻泽在哪里,他和另外四个人有什么能力,你至少不用死得太惨。”

“你想让我出卖贺哥!想都别想!我死也?不会卖他!”

男人又激动起来,意图咬舌自尽。

然而两?根手?指自上而下地捏住下颌,一下就暴力地卸了他下巴。

祁越立在绝对的阴影里,衣服脏了,头?发?乱的,又有血的味道,浓得让人生理性作呕。

“我的。”他说。

他的猎物,他的手?下败将,他的玩具。

没有他的允许,没人能动。

林秋葵抬头?望见他的眼睛,眼皮懒散地半搭拉着,瞳孔里栖息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漠,一种动物般桀骜不驯,不近人情?绝不认主的锐利锋芒。

像一把开了刃淋了血的刀。

一只尝过?血腥的老虎。

到?了这时候,你想贸然地改变他,把他放回刀鞘里,教他放弃荤腥去食素菜,没有那么容易。

哪有那么容易。

假如真有那么容易,祁越就不该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早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训诫所被?群狼撕成碎片。

对视持续不到?两?秒,林秋葵站起来,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保安大爷一瘸一拐赶到?现场。

“这是咋了,人呢?那个年纪轻些的人呢?”他拔高声调,声音下压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与惊慌。

祁越不说话。

“小九,你说,人呢?”

唐九渊指着脚边的袋子?。

大爷撒开夏冬深的搀扶,连走?带跑地过?去,拆开一看,一对苍老浑浊的眼珠颤动。

“祁越!你又犯这毛病是不是?又不听话是不是?所长怎么给你说的,啊,他是怎么说的!”

“还?有你,你个不争气的,跟你说了多少回别听他的别听他的,哪天祁越要你找个楼跳下去,你是不是跟着跳啊?”

他气得浑身哆嗦,颤巍巍地拿拐杖打唐九渊。

唐九渊是不知挣扎的。

他不太懂好跟坏,对跟错,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只隐约明白?保安之前对他笑,摸他的头?,给他不长虫的东西吃。

现在却像‘纪爸爸’一样打他。

他有点茫然,几缕长发?黏连脸颊,被?一块很大的血迹冻粘。

那是别人的血!别人的命!

可他懂什么啊?连挨打都不晓得躲!

想到?这点,大爷心软不忍心打他了,气势汹汹地去找罪魁祸首,打祁越。

谁知祁越比唐九渊有主意。比他叛逆,比他糟糕恶劣,比他不讨人喜欢还?浑身是刺。

他才?不会乖乖站着让一个老头?大,不耐烦地躲了几下,干脆抓住拐杖甩到?一边。

“你,你,都是你……”

大爷站不稳,气得话也?说不顺,又老又无力的拳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