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辉也看着他,眨了眨眼。
“这样可好?”
“臣侍……”楚清顿了一下,迅速顺着林昭辉给的台阶下了:“臣侍必会好生管教的。谢主隆恩。”
林昭辉点点头。对于当初殿选时服药“欺君”的举措,他不那么急着追问,想着自己以后总会常来看望楚清的,届时差走旁人在谈话之间慢慢问清就是。
“对了,时御医,若是按你开的方子调养,楚贵人要多久能大好?”
“大好是指……”
林昭辉毫不避讳道:“何时才能侍寝?”
“咳……!陛下,这……或需要调养上至少半年吧?冬天寒冷,最是熬人的时候,若是周围的人伺候得好,明年开春或许便差不多了。”御医老脸通红,他们陛下到底还是年轻,说话直白得要人命。
楚清倒没有脸红,只是单纯惊讶。他原以为陛下慈善,不与自己计较欺君之罪,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分得一个幽静的偏殿安稳度日。听这话的意思,陛下竟还真等着自己病好了去侍寝?
一时半会儿吃不到固然令人心痒,但林昭辉还是有底线的,绝不会对病人做些什么。他安抚地拍了两下楚清消瘦得指节突出、根根青筋明显的手:“那你好好休息,注意保暖,安心养病。我隔几日再来看望你,有什么缺的少的直接差人来问我要就是。君后那边的请安我明日去帮你知会一声,他定能理解的……”
林昭辉走前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楚清身边的人早就习惯了家中有个病秧子公子,鲜少有人关切,他自己也早病习惯了,不曾想当今皇上“啰嗦”起来竟比自己的亲生母亲还厉害,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笑着点头。
林昭辉走了,他才缓缓收起笑容。
楚清的双侍刚刚顶罪未成那会儿早就吓得腿软了,长出一口气,上身依靠着瘫在了床沿上。他不聪明,一时间只能想到那个漏洞百出的方法帮助公子。还好。还好陛下不曾降罪……
楚清比起劫后余生,心中的感情要来得更加复杂一些。他发觉自己竟然没有庆幸或是大喜过望的想法,只是忍不住看向林昭辉离开的方向,心中想着:皇上,当真是个奇妙的人。
……
林昭辉坐在轿子上晃悠着,远远地见着了眼熟的常宁宫。
他不用问刘意也知道,刚刚在自己进储秀宫的那会儿功夫,他一定已经提前让人去打点安排过了,刘意做事一向让他放心的。
这两日晚上刘意本应轮值休息,但他听说今日是新人侍寝的日子后,坚持要陪林昭辉整日,明日再休息。
林昭辉心里笑道,我睡人反正也不用人在一旁看着,做什么这么上心?但一想这说明刘意一如往日忠心耿耿,林昭辉便没开口打趣他。
而在宫中,陆肖肃已经穿好了侍寝的衣服,在西侧殿门口出神等待。
虽然未回家,但他和陆家人倒是有一点出奇的一致,那便是以为皇上给的位份高,许是因为陆州贵为六部尚书所以给的优待。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上牌子当天就被皇上临幸的可能性。
陆肖肃像是幼时被教导先生考验时那般紧张起来,又一次在心里回忆起教习嬷嬷指导过的内容,演习几遍还是不顺,他只觉得侍寝怕不是比舞刀弄枪、骑马射箭困难得多。
在储秀宫期间,教习嬷嬷就对陆肖肃颇为无奈。他身子高大,说不定比皇上还要高出一寸,在床上肯定不够讨人喜欢;手中又有舞剑留下的茧子,用手伺候也不太好……万幸的是他全身上下没有什么疤痕陆肖肃的恢复力很不错,练武小伤口确实频繁,但很快就都好利索了,再看不出半分,这也算是他的长处了。
最让嬷嬷头疼的是验穴后虽说确认他作为双女穴还可以使用,但比起年少时已经开始在逐渐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