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轩嘀咕,沈彬羽脸色更红。他这会儿又恢复了往日的正经神色,低声劝道:“莫要念叨了,该是陛下更累才是。快来伺候陛下起身。”
“我自己穿也可……”
林昭辉说着要去从沈彬羽手里将衣服取回来,却没拽动。沈彬羽缓缓抬眼看他,虽然没说不赞同的话,但林昭辉还是迅速退败了,将手收了回去。
沈彬羽见了,弯起嘴角微笑着继续替他更衣,还不忘对顾容轩补了句:“你再不来,就让我独占陛下了?”
顾容轩最吃激将法这一招了,闻言眼睛顿时瞪得滴溜圆,一点儿睡意也无,连摸到爬地挤到林昭辉身旁来替他整理头发。只是他效率极低,弄两下还要依着林昭辉在脸上亲呢地又亲又蹭,结果便是两人忙活一通,反倒比平时穿衣耗费的时间还要来得久些。
“今早你们听着外头有动静了吗?似乎还未散去,也不知他们聚起来聊什么呢。”林昭辉看了眼窗户的方向。
“定是吃完早膳就喝茶闲话起来了。陛下你听啊,我饿得都胃慌了。昨晚醒来时肚子就空了,一直到现在也没吃过什么东西。”顾容轩似埋怨实则撒娇,搂着林昭辉的隔壁要他来摸自己的小腹。
“怎么会空着。明明昨夜都满出来了。”林昭辉搂着顾容轩的后腰意有所指地打趣他。
“唔……?啊”
顾容轩先是困惑,旋即懂了林昭辉的荤话,满脸顿时烧得通红。但他不像其他面皮薄的人一羞耻就转开目光去,反而面色红扑扑地一把搂住了林昭辉紧抱着摇晃。林昭辉被他这黏人劲儿搔弄得心头一片柔软,忍不住又抱着人在额角上亲了好几口才作罢。
沈彬羽看着他们两个犯傻,暗暗庆幸自己还未被卷入,否则这屋门怕是一整天都出不去了。
他在一旁安静而利落地自个儿穿戴整齐了,开了道门缝唤下人进来伺候洗漱,顾容轩这下才终于从林昭辉身上下来。
屋外早已端着清水和毛巾等候的宫侍们鱼贯而入,林昭辉快速用锦帕擦了脸,发现水温一丁点儿也无偏差,不冷不热,便知定是刘意嘱咐过了。
“刘公公是不是已经起来了?”
“回禀陛下,刘公公早醒了,一个时辰前就让奴才们候着,不时兑些热水进来,说是陛下差不多该起身了……不过也是难得,刘公公竟然猜错了时辰呢。”伺候几人的是林昭辉脸熟的小太监。他知道陛下喜欢奴才们随意些,又疼刘公公得紧,便多说了几句刘意的事。
“咳。昨夜累着了些,本该一个时辰前起的,他预估的倒也没错。”林昭辉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若不是昨天半夜他们突然起来颠鸾倒凤,确实早该出去了……
“对了,我听着外头有些动静,可是有人在用……午膳?”沈彬羽根据已经不早的天色斟酌着用词,顺便扯开了话题。
“君后,大家都在外头,原本是聚在一起吃早膳的,听说是用完后穆君说起猎来的小鹿和活兔一事,其余几位主子好奇得很,便叫人带来院里玩了。”
下人这么一说林昭辉就想起来了。他前日的出行正是为了猎活兔才策划的,昨天又睡又做的,竟然将正事儿忘了。
“兔子……是了,彬羽,我后来猎到活的了,只伤到了腿脚。肖肃也抓了两只,到时候回宫后给孩子们一人一只养起来吧。”
沈彬羽提起此时仍心有余悸,小声叹了口气后轻轻点头:“陛下有心了。只是我着实懊悔,若知晓会发生被困在半山的危险事态,说什么当初我都不会让陛下与孩子们做那约定的,大不了从宫人养起来的那里拿两只回去就是了。”
“别这么说嘛。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林昭辉笑着凑到沈彬羽面前,看着他的笑容沈彬羽就没辙了,再说不出别的来。
顾容轩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