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林昭辉轻笑道。

“堂堂一国之君，整日净会说这些油嘴滑舌的话。”

沈彬羽眼神柔和地扫了林昭辉一眼。

他平日都快听习惯了林昭辉糖罐子里倒出来似的甜言蜜语。可此时在明媚的春日阳光下，一身骑装的林昭辉发丝与眼睫都沾上了绚丽的浅金色，沈彬羽不知此生第几次又因他的夫君心口被攥得紧紧的，很快，又被和煦的春风轻轻抚平。

两人独自在马场边缘练习了一炷香的时间，渐渐熟悉了掌控缰绳脚蹬的感觉，这才驾马小跑着回到了人堆里去。

他们没有离开太久，回来时顾容轩依旧在和马儿苦战。

按现代人的话来说，骑马是需要些核心力量的，林昭辉估摸着顾容轩完全没掌握到诀窍，上马几次不成功，腿总踢着人家的马屁股，惹得那原本听话的马儿都焦躁无比，总想要将人甩下来，最后还是要刘意和宫人们上前围着安抚。

楚清已经进入了中场休息阶段。正如刘意早些时候所说，骑上马只是开始，接下来要时刻紧绷着双腿肌肉才最辛苦。楚清学技巧是快，可惜没什么精力，过了会儿瘾就暂且歇下，到一旁的篱笆边上和南荣云逗弄小马驹去了。

林昭辉驾马踱步到众人身边，见夏瑞正背对自己，全神贯注地坐在一只看起来还没完全成年的马背上。他的手紧攥缰绳，指骨微微泛白，陆肖肃也虚牵着，让过分紧张的夏瑞好能图个安心。

“你这可是要从小的开始慢慢学？这样也不错。”

夏瑞专注到甚至没注意到林昭辉回来了。陛下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扭头见其笑脸，夏瑞想到这里除了刘意就属自己年纪最大，结果却骑着最小的那只马，顿时不好意思得脸连着耳根红了。

“我……我想着先练练手，过两日再换大马的……是不是太不像样了？”

“你按你自己的步调来就是。循序渐进，不会受伤就好。”林昭辉见夏瑞一副惭愧的模样，忙安抚他不要操之过急。

原本在一旁看照教导他的陆肖肃这下却完全被林昭辉吸引走了注意力，讷讷看着他家陛下骑马的英姿，呆住了。

“肖肃，眼睛要粘在我身上了。”林昭辉弯起一双桃花眼向他打趣道。

陆肖肃早些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现在习惯了便坦荡起来，大方点头承认：“嗯，我看见陛下就挪不开眼了。”

夏瑞见他看陛下看呆了，连帮自己牵着缰绳的手都松开，顿时欲哭无泪地提醒道：“那、那也别忘了我这边啊……”

“啊。抱歉。不过我觉得你已能够一个人骑了，别太害怕。”陆肖肃信誓旦旦道。

夏瑞吞了口唾液，看了看林昭辉又看了看陆肖肃，终于鼓起勇气自己往前走了两步。

比起这边的安稳，顾容轩那边则堪称鸡飞狗跳。

顾容轩怎么也上不去马，忙出了一头大汗。在地上的刘意安抚着马儿，不停地叮嘱他慢些。

一抬眼，顾容轩猛然看见沈彬羽坐在马上在不远处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顿时感觉落后了他一大截，憋红了脸闷声道：“你等着，我今日定要和你比一比……！”

“那你要比什么？”沈彬羽无奈道。

“呃，比……”顾容轩也没想好，顿时卡住了了。

刘意安抚好了马匹，梳理得板板正正的束发都和顾容轩一起被折腾乱了。听见顾容轩还没学会走就要跑，他也只能苦笑：“贵君，还是先上去再说比什么吧。要不我们给你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