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漾儿玩得极好。她这几个月官话学得很快,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内敛的人呢,没想到只是语言不通所致,如今我们秉烛夜谈、抚琴起舞,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林燕华笑了起来,眉眼间很是幸福。
比起和不知哪里来的什么高官子弟、状元郎成亲,稀里糊涂地做了人妇人母,她觉得还是如今这样和小姐妹嘻嘻哈哈的日子舒心。
“那就好。快到年底了,公主府上若有什么缺的少的,及时差人入宫告诉我。”林昭辉叮嘱道。
他话音刚落,怀中的珩桢就牙牙学语地支吾起来,像是想要模仿父皇的话语,但他才刚会几个词而已,发音学得自然乱七八糟,但语调却有几分相似。
林燕华惊讶道:“都说皇长子早慧,如今看来确实不假。才将将七个月大就要说话了呀。好像能听懂我们聊天似的。”
“珩桢是聪颖。也是随他爹爹了。”林昭辉笑得弯起眼,欣喜地掂了掂珩桢。
聪慧些好。到时候自己不就能早点放下担子退休了吗?
不过林昭辉只敢在心里悄悄嘀咕这话。“退休”这话旁人能说,皇帝可轻易说不得。
林燕华挨个把侄子们抱过了,胳膊有些酸痛。她平时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今日已经是见着孩子们心生欢喜故而超常发挥了。
她也还是个大孩子,又和清睿与安念他们两个在林昭辉几人附近玩耍了一阵子。
三人一起挑选捡起红艳的枫叶交给宫人,令他们清理后放入金丝篓小框内,说要结束后带给大人们看。虽然这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但对两个小娃娃来说却有趣得很,捡起来颇有成就感。
待他们玩得一头汗时,沈彬羽等人也与家人叙旧结束回来了,一同聚到了这边。
“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都睡着了?”沈彬羽见珩桢与毅兴竟双双在林昭辉怀里打起盹来,疑惑地轻手轻脚将孩子抱了起来,减轻了两分他家陛下的压力。
“今天不知道怎么,他们俩似乎格外喜欢学我讲话,又学不明白。咿咿吖吖了一堆许是说累了。”林昭辉失笑道。
楚清和顾容轩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插嘴道:“他们俩估计和清睿公主一样,是胆大的那种。今天红叶节这么多生面孔来来往往,竟都没吓着他们。”
林昭辉的椅子都要被后宫和孩子们围起来了,听见声响才越过高大的陆肖肃的肩膀见着了楚清和顾容轩的身形。
“你们都和家人说完话了?下次再见又要好几个月了。相比之下咱们几个聚在一起的可时间多着呢。”林昭辉提醒道。
楚清笑了:“母亲如今在京中逐渐适应,也有了她自己的生活。我每年能见上她一两次便已足够。”
顾容轩也走了过来,但他却迟疑了一瞬,这才慢半拍地瘪着嘴唇点了点脑袋:“……家母一切安好,陛下放心。”
林昭辉看他一副不甘到嘴能挂油瓶的别扭神色就知道,方才顾夫人定是又关照他子嗣一事了。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他们家容轩有几斤几两亲人还是心里有数的,他既无法在协理六宫上帮到沈君后的忙,又迟迟未能替皇家开枝散叶,却还是被封了贵君……哪怕是宠溺孩子过头的顾家也不免对皇帝心有愧疚。
自那以后顾母寻过民间的坐胎药方子来,不过太医院看了后说与他们开的也并无太大区别,最后熬了两剂复下后顾容轩苦得不愿多吃,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林昭辉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如今算是知道了,怀孕这事儿也讲究个心情,越着急越怀不上。
顾母的心急他能理解,但顾容轩本就急性子,总是问他反倒引得其焦虑不安,对子嗣一事实在无益。
“不急的。你还年轻着呢,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