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楚清还在安睡,陛下似乎不在房中。
沈彬羽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轻薄的软被从他身上滑落,露出遍布痕迹的赤裸胸膛和腰腹。他习以为常地拢了拢里衣遮盖一二,无奈地侧目瞧了眼还在熟睡的楚清,最终还是没忍心叫他起来。
昨夜闹腾到天黑时分沈彬羽已经没了什么力气,仅仅只是如水中小船一般漂浮着在林昭辉胯上摇晃不停,嗓子都叫哑了。
好在林昭辉也渐渐觉着饿了,叫了晚膳来屋里摆上,松垮挂着衣衫与沈彬羽聊起家常事来,气氛逐渐从情色变得温馨起来。
想到楚清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沈彬羽便主动提议把他叫起来也用些吃的再睡。
这下可好,揉着眼睛起来的楚清懒洋洋地坐了片刻吃了几口食物就又来了精神,借口要伺候林昭辉吃饭便凑过去撑着他的大腿又亲又喂地撩拨人。
结果自然是欲火重燃,这一顿饭硬是拖到了夜半时分才拖拖拉拉地吃完。而楚清入夜后更是早早就再次体力不支退场,留沈彬羽独自被林昭辉按在窗边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罢休。
沈彬羽如今算是怕了楚清。这人只管点火不管灭,偏身子还是被太医盖章过的虚弱不堪,陛下再如何心痒也不敢对他做得太过分。
仔细一想,这完全就是“祸水东引”……
沈彬羽心有余悸地想道,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他一定要避着点楚清。
“唔……”
沈彬羽捂着酸痛的后腰缓慢移动到床边撩开床帐看向外头,四处不见林昭辉的身影。他有些纳闷,陛下平日里除非要上朝或是与朝臣私下议事会早起外,绝对是能在各宫赖到晌午才起的,难道有何急事?
瞥到矮凳上放的衣裳和寝殿角落看起来刚续上不久的冰盆,沈彬羽又打消了刚刚的念头,陛下应当是慢悠悠吩咐下人准备好了这些才出门的。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出去一探究竟,穿上新衣后轻手轻脚地出了寝宫,留楚清继续在屋里睡大觉。
“君后,您醒了?”
“原来你在。陛下人呢?”
沈彬羽一出门就见不远处有宫侍候着,自己的双侍也在其中。
他见沈彬羽简单梳了个发髻出来,连忙迎上:“刘公公一早就派人来叫我们带新衣来候着了。陛下早些时候去了旁边的小阁楼处理公务,特地蹑手蹑脚的,也不许我们叫醒公子们……”
他说着探头往里头做了个张望的动作:“康昭仪还未醒么?”
楚清的双侍就在不远处,闻言忍不住道:“我就说了,我家公子哪可能那么早醒。”
他俩方才一直在小声闲聊,见沈彬羽也看向了自己,楚清的双侍一惊,忙低头改口道:“啊,见过君后。奴才失言……”
沈彬羽挥手道了句“无妨”,柔和地笑了笑。楚清那个性子,身边的宫侍私下里是个什么样他大概也有所猜测。这样倒也不错。
楚清看着很守规矩懂礼节,但私底下说不定是后宫中最不羁的那个,对下人定很是随意。
“说来,你好像似乎从入宫就跟着楚清了。不是宫里派来的。”
“是,回君后话,奴出身楚府。是赵夫人心善捡了奴才,公子以前在府上没有贴身伺候的下人,入京时就派了奴才跟着。”
沈彬羽倒不知还有此事:“楚清他好歹也是知府的孩子,怎会连个下人都没有?”
双侍讷讷道:“这……府上医者不如京中,公子以前病得更重,常年咳嗽不止,大家……大家都怕过了病气,不敢日夜与他待在一块儿。”
沈彬羽难掩惊讶:“他只是打小体虚,太医院看了都说这病不传人的。楚府竟由得下人怠慢公子,这岂不是反而害了他,愈演愈烈吗?”
双侍拼命点头:“幸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