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忙摇摇头:“这可不成。我一个昭仪,如何能逾矩协理六宫?”
沈彬羽笑了笑:“封君不是迟早的事吗?我估摸着……明年初便差不多了?”
林昭辉心中确有此意,吃惊地瞪大了眼:“又给你猜着了?我还没说出来过呢。”
沈彬羽神态很是放松,不自觉地向林昭辉的方向靠了靠。
自打前阵子与林昭辉一同登高看烟花那次后,沈彬羽把许多话都说开了,与其关系近了许多不是指肉体上的,更多是精神上的亲密无间。
以前他虽也不曾藏拙,但几乎不会说出这种明晃晃地揣摩帝心的话。如今沈彬羽将仅剩无几的后顾之忧也抛之脑后,几乎算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沈彬羽看了眼林昭辉,这才慢悠悠道:“若搁在以往,陆肖肃生了皇子怎么都该晋一阶了。陛下至今未提,想必有别的打算。
“旁人许会觉得夏瑞当初生下皇嗣却未晋位,必然与其出身,或者生的是个双儿有关,可我们这些知情知底的都懂得陛下不是那样的人。
“明年若是按照常理又该大选。陛下若被太后问起,可要搪塞过去?”
林昭辉讪讪道:“真是什么都叫你想到了。确实如此。我想太后届时多少要念叨两句,好在这几年连续有皇嗣诞生,干脆到时候叫大家一起晋了位。太后一时半会儿便也顾不上别的了。”
“一起……”
楚清微愣。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他。楚清虽然想着迟早有一日会被封为四君之一,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沈彬羽叹了口气看向林昭辉:“你想的倒是好。到时候接连办几个封君大典,中宫上下怕是头半年都闲不下来了。”
“彬羽……”林昭辉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
夫君这幅撒娇的模样总是叫人难以抵御。沈彬羽看了他片刻又浅笑起来:“好了,我还能不帮你么?陛下就莫要操心这些后宫琐事,只管去告知太后便是。我这儿的安排必不会出半分差池。”
“君后当真操劳,真是辛苦极了。啊,再吃一口”
林昭辉还未感动两句,楚清倒先恭维上了,又手捧着接汁水,双手将蜜桃果肉插着送到嘴边来。
沈彬羽有些别扭,但见楚清抬着胳膊却难却盛情,张口咬了后才迟疑说道:“真是……不懂你是诚心的,还是在故意闹我了。”
楚清呵呵笑了一声,也不正面作答。
这让深知他“风评”的沈彬羽越发确定自己是被作弄了。
“先不说这个了。所以你是否想提前学一些协理后宫的事?”
沈彬羽又一次用随意的口吻问道。他怕说得太严肃叫楚清有压力。
楚清却依旧不愿:“还是罢了。我身子骨弱,到了冬天就总想躺着,看多了字便头晕脑胀,实在没这个精力。况且我瞧着如今后宫事务应该还不算多,君后一人也处理得来。”
沈彬羽闻言点点头,不再强求。
不过楚清说完一番肺腑之言后又不正经了起来,还坐在林昭辉腿上,便探出上半身伸手趴上了沈彬羽的肩膀,紧挨着他的耳廓压低声音打趣道:“不过若是以后陛下新人纳得多了,哪天再顾不上我了,那我就去帮你打打下手,给自己找点活儿做。否则这一日日的定会过得无趣极了。”
沈彬羽耳朵敏感,当即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
楚清再小声林昭辉也听的一清二楚,这下可忍不住了,忙揽着楚清的腰将他拖回自己怀里来。见沈彬羽局促地捂着被喷了气息的敏感耳廓,林昭辉莫名有点吃味。但又不知道吃的是哪一边的……可能两边都吃?
“陛下?”
楚清被拽得仰倒在林昭辉怀里,后背隔着轻薄的衣袍贴了他的胸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