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多错,这些京中之事她还是少开口谈论为好……
……
“陛下今日来得可真是晚。哎,光和你们几个赏花有什么意思?”
顾容轩一边戳着林安念的小脸一边抱怨着。
林安念“呜”地唤了两声,扭头钻进了夏瑞怀里,不给他欺负了。
顾容轩很没面子,手指骤然停在了半空中。
“荣、荣贵君恕罪。安念他许是困了吧。”夏瑞尴尬地笑了一下。
“我怎么觉得他是被荣贵君戳烦了?”陆肖肃直白地戳破了夏瑞给顾容轩下的台阶。
“你……”
顾容轩愤愤地瞪了陆肖肃一眼。
“你控制着些吧。那是夏瑞的孩子,又不是你的玩具。”
几人围着桌子占了一圈儿,沈彬羽则坐在桌旁抬手提笔,专心为花宴提字。他笔锋有力,嘴上也难得尖锐了一次。
“干什么都说我!我这不是怀不上吗?我要是有孩子,还稀罕玩你们的啊?”顾容轩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自嘲了一通后哼了声,举起沈彬羽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沈彬羽继续写字不理他,陆肖肃也完全不懂得顺应气氛接句话,夏瑞慌张地看了他们几眼,最后还是苦哈哈地自己打了圆场:“啊,说来……陛下这公务来得突然。这么好的风光却要在养心殿批完折子才能来,真是辛苦极了。我们是不是该提前给他准备些补身子的酒和食物?”
“陛下?补身子?我想应该不用补吧?”顾容轩低声道,“我说你啊,是不是怀孕坐月子的时间久了,陛下怜惜你身子不好,总收了劲儿,就忘了以前都是怎么被折腾的了?”
说起来顾容轩就心有余悸。
楚清病着,沈彬羽下个月就预产,又不能侍寝了。林昭辉不能可着陆肖肃这个孕夫和刘公公这位有要务在身的总管大人折腾,他这长春宫主宫最近的夜晚过得那可是相当充实。
夏瑞被顾容轩直白的话语刺得脸红,磕磕巴巴道:“呃,贵君说的倒是没错……”
“好了,把这拿去挂起来吧。”沈彬羽对宫人侧头道,将为花朝节题词的字交给他,打断了顾容轩和夏瑞在公共场合下越发不合时宜的对白。
幸好他们几个与女宾们离得远。
沈彬羽瞥了一眼太后和母亲那边,心里默念道:还好没听见。若要她们知道几人平时都在说陛下些什么,定要全场面红耳赤、尴尬不已了。
“你们可也要提字?”沈彬羽放下笔墨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袖。
除了夏瑞不善写字,另外两人皆是大家出身,虽不精通学识,但字还是写得漂亮的。只是顾容轩和陆肖肃心不在此,也不需靠这个在林昭辉面前争面子,都表现得兴致缺缺,最后就只挂了沈彬羽一人的。
陆肖肃随手拿起沈彬羽桌上的糕点填肚子。他们两人自从上次一起在坤宁宫伺候过陛下后,关系就亲近了不少。
要不怎么说坦诚相待是拉进距离的最有效方式呢?
“你没请母亲来?”沈彬羽关切了一句。
陆肖肃点点头,毫不在意地直率道:“嗯。我虽不厌恶继母,但也不喜欢她。还是少见为好。”
几人失笑。陆肖肃此言倒是直白。
想必兵部尚书夫人此时已经在家气得冒烟了吧……
远处的太妃们远远瞧见他们四个皇帝后妃有座不坐,偏要挤在一起说话,还毫无芥蒂地吃一个盘子里的点心,抢对方的杯子喝酒,亲密得好似一家人似的,皆掩了嘴笑起来,与太后打趣。
“皇上这后宫可真是贵精不贵多,安定和平,一家人似的,叫人看了羡慕呢。”
太后勾起嘴角笑了:“皇上登基后日理万机很是辛苦,却从不忘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