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近日的身体状况,她扫了一眼左右两边安静坐着的陆肖肃和顾容轩。

以前请安时她经常和陆肖肃大眼瞪小眼。这孩子脑筋有些死板,问什么就答什么,还句句中气十足的,太后与他多说一会儿脑袋就嗡嗡作响,得到的结论便是闲着无事干脆别问他话。

至于顾容轩这段时日倒是有些萎靡不振,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很是羡慕地抬眼盯着娃娃瞧个不停。

太后知晓他前阵子因为自己迟迟未怀隔三差五就请太医来看,想必是心里焦急得紧。

虽然一开始对这位太子侧君印象一般,但这几年下来她也逐渐改观了。

后宫众人接二连三地有孕,荣君急归急,却从未动过半点歪门邪道的心思,只一心盼着陛下的每个孩子都好好的。

顾容轩眼巴巴地看着太后怀里的小安念,又是欢喜又是酸楚,呆坐了一会儿后又禁不住想着:安念长得活脱脱就是个缩小版的夏瑞。要是我生,真希望能生个小陛下出来……

不过自己的容貌也是顶好的,不继承岂不是浪费了?

瞧顾容轩一副藏不住心事的脸,眉毛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太后以为他是难过的,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寻思着自己以后也该对这群“男儿媳”上点心,去找些偏方给荣君试着调理调理身子。

“楚兰林人呢?”

太后见顾容轩旁边的座位空荡荡的,开口直接问他这个长春宫主位。

顾容轩一滞,连忙从自己的畅想中抽离答道:“啊、回太后,这天气冷了,楚兰林他染了风寒后老毛病又犯了,咳得厉害,只得卧床休养。他的那份贺礼只好让臣侍一起带来了。”

“又病了?听说他打小身弱,这病还医不好,只能常年好生养着……估计是落下病根了。年纪轻轻,也是苦了他了。”

太后哀叹一声,唤贴身大宫女去多送些药材去长春宫。

沈彬羽早上已得了消息,忙补充:“太医院说楚兰林现如今的症状和去年这会儿差不多,若是按时喝着药,约莫春天就会大好。陛下今早得了消息,下朝后就去探望了。这会儿既然还没派人来推迟满月礼的时辰,想必没有什么大碍,太后无需太过担忧。”

太后轻点了点头,捏了捏小安念柔软的手心,忍不住嘀咕儿子道:“我说今日皇上怎么如此慢,原来是去看病人了,也不与我知会一声。我还当啊,是不愿见我这个做母亲的呢。”

“太后说笑了。陛下怎会?前些日子陛下来臣侍宫中,每次都愁眉苦脸的,就怕您气坏了身子呢。”沈彬羽亲自给太后倒了杯茶,笑着推了过去。

“他才不担心我。”太后哼了一声。

宫里的消息传得多快?林昭辉时不时宿在养心殿却不翻牌子,换做其他皇上可能还算正常,但在太后这个做母亲的看来却反常极了。

她稍一打听就得知了刘公公爬上龙床一事。如此荒唐,太后气得险些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