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周,这是一间颇有农家气息但是却不算简陋的屋子,土坯墙上虽然没有像城市里的房子一样刷了昂贵的墙体涂料,但是却是精心用红泥十分平整的涂抹起来的,墙体到地面半米高的的位置贴满了光滑平整的鹅卵石,丝毫看不到灰尘的痕迹。
一张木质方桌摆在屋子中央,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灯芯已经燃尽,留下一滩凝固的蜡油。桌子周围是几把同样质朴的木椅,其中一把椅子上,放着着一件男人的粗布上衣,布料虽粗粝,却能通过那干净的感觉察觉到屋子主人对生活的认真。
地上铺着青砖,缝隙间偶有几株小草倔强地探出头来,为这略显沉闷的空间添了几分生机。
苏沁水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底那股复杂的情绪却怎么都压不下去。她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醒来,而且还是在那样一场荒唐的交合之后。她咬着唇,指甲掐进掌心,心里又是羞耻又是茫然。
就在这时,门吱吱呀呀地被推开了,杨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粥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但是颇为干净的粗布褂子,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裤腿上还沾着些泥点,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
他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硬朗,五官像是刀刻出来的一般,浓眉下的眼睛深邃而明亮,透着一股纯朴的温柔。他看到苏沁水醒了,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姑娘,你醒了?我熬了点粥,你喝点垫垫肚子。”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粗砺的质感,却意外地让人安心。
苏沁水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心跳又乱了几拍。她低头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谢谢……。”
她接过碗,手指微微发抖,热气扑在她脸上,掩盖了她眼底的慌乱。她喝了一口,粗糙的玉米粥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暖乎乎地滑进胃里,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些。可她还是不敢抬头看杨峥,生怕对上那双眼睛会让她想起昨夜的疯狂。
杨峥站在一旁,搓了搓手,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挠了挠头,也颇为害羞的样子,低声说:“昨晚……我……溪边的事,我……。”他的语气里满是歉意,像是真怕她会恨他。
苏沁水听了这话,手一顿,粥差点洒出来。她咬着唇,低声说:“我没怪你……是我自己的原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可她心里清楚,昨夜的事与其说是杨峥的错,不如说是那条诡异的溪水在作怪。
沉默了一会儿,杨峥忽然说:“你……要不嫌弃可以住在我这里……那个什么,你要是想回去我也送你回去。你不是我们这个村子的吧?”
杨峥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他站在那儿,低头搓着手,粗大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显然是有些紧张。
他抬头偷瞄了苏沁水一眼,见她低头喝粥,脸色苍白却又透着一丝红晕,那模样美得让他心里一颤。他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低声说:“那个……姑娘,我不是啥坏人。昨晚的事,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可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我一个男人,得对你负责。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这儿住下吧。我家虽然破,但总归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苏沁水听着这话,手里的碗微微一抖,差点没拿稳。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杨峥的长相实在太出众了,那种粗犷中带着温柔的气质,和她平日里见惯的那些精致男演员完全不同。他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带着一股原始的吸引力,让她心底那股复杂的情绪又翻涌起来。
负责?
这两个字砸在她心上,像一块石头激起千层浪。她咬着唇,低头看着碗里微微晃动的粥,心里乱成一团。
她不是没动过心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