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成这样了?” 妇女尖叫着冲了过来,一把将张文灿拉起来,上下打量。由于动作过大,疼得张文灿直咧嘴。

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民警,质问道:“你们公安局是怎么办事的?我儿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打成这样,你们到现在连个嫌疑人都没抓到!”

民警无奈地解释道:“这位同志,我们也是刚接到张同志的报案,我们会按照程序尽快进行调查。但你也知道,调查案子需要时间收集线索……”

“什么程序,什么时间!” 妇女根本不听,打断民警的话,“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今天必须给我找出打人的凶手,不然我让你们整个公安局都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张文灿的父亲张德海也赶到了。他迈着大步走进报案中心,身上的威严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他看了一眼满脸是伤的儿子,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怎么回事?” 张德海声音低沉地问道。

张文灿见到父亲,像找到了主心骨,委屈地哭诉起来:“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被人用麻袋套住打了个半死,专挑疼的地方打,我现在浑身都疼!可这帮人还说什么需要时间慢慢调查,这不是敷衍我吗!”

张德海冷哼一声,看向民警,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们必须在 24 小时内破案,把打人的凶手给我带回来,否则,你们就等着承担后果!”

在角落里的苏瑾萱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愤怒和厌恶。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嵌入了掌心。这个张文灿终于尝到苦头了!她心里默默想着,可千万别查到打人者是谁!

可她也清楚,张德海夫妇如此嚣张,事情恐怕不会这么轻易了结。

公安局局长知道张德海来了,亲自出来迎接,然后立即下令让人去调查此案,之后又客客气气地将他们送走。

苏瑾萱待张德海一家人走后,也马上离开了,她也不打算报案了,生怕自己报案会让张文灿想起自己。她被辞职的事,看来得先找校长问个清楚。

毕竟校长当时跟她说的,可不是她自愿离职的。所以,校长一定知道是谁冒名顶替她去交辞职报告。等下午沈铭铮带她回村就能问清楚了。

从公安局出来后,苏瑾萱翻了翻她的包,找到包里仅有的两张东城的糖票,又前往供销社买了两斤奶糖。

下午要回学校,既要去刘老师家里拿寄放在他们家的东西,还可能会去看看她原来担任班主任的那个班的孩子们,她要准备礼物给他们带去。

除了买糖,她又买了好些文具和一些其他的礼物,东西太多,便请脚夫帮忙送到招待所去。

她回到招待所的时候,沈铭铮还没回来。她也不着急,把买回来的礼物都分好包好。中午的时候,她有些饿了,正想出去吃点东西,沈铭铮正好回来了。

“铮哥,你上哪去了?” 她立即拉着沈铭铮问道。

沈铭铮揉揉她的脑袋,温柔笑道:“去地委了,见了孙书记和其他几位叔伯。”

苏瑾萱不由噘嘴,“你去见孙书记怎么不带我一起去!”

沈铭铮笑了笑,“这两天接连赶路,你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我见你睡得那么香,当然不忍心叫醒你了。你放心吧,我买了礼物,替你问候了孙书记。他说等他来东城的时候,让我带你去见他。”

“孙书记肯见你呀?” 苏瑾萱好奇地问道。

沈铭铮挑了挑眉,“去之前我给爸打了电话,岳父以前带爸爸认识过孙书记。他们也算是熟人!”